景妡伸手递过去。
温时年却没接,反而继续看着她。
景妡皱眉:什么意思?
温总,你这是要我亲自给你穿吗?
温时年点点头,终于开口了:不方便。
他手上拿着清蒸鱼的各式材料,手上也沾了几许酱汁。
景妡:
周围这么多盘子空地,放下不就好了吗?
可是温时年显然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景妡只能深呼吸,控制住内心暴戾的小人,继续木着脸,帮温时年穿围裙。
抬手。
弯腰。
景妡平时一向对自己的身高很自信,想不到现在帮温时年系围裙,却发现不穿高跟鞋的自己,想要伸手把带子套到温时年头上,光踮着脚还有些不够。
温时年很配合。
抬手,弯腰,低头。
景妡踮着脚,靠近他帮他系围裙带子的时候,调皮的发梢刚好碰触到温时年的脸,那发梢就和主人一样调皮有活力,又带着点淡淡的清香,温时年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眸光却骤然暗了几分。
景妡心里憋着气,动作粗暴了不少,速度也更快。
还不等温时年将心中微微变化的感觉抓住,景妡已经后退两步,拍拍手表示自己搞定了。
好了。
现在温总可以专心做饭了吧?
温时年缓缓抬头,直直盯着景妡看了有三四分钟,像是有话要说,让景妡不由自主地定在原地,但最终他却又什么都没说。刚好这时,小家伙打开了厨房的暗灯,灯光流下来,将温时年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刷了一层淡黄的光晕,整个人越发妖孽撩人起来。
景妡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开始砰砰作妖。
而温时年却在这时,突然回身,重新开始准备起饭菜来。
景妡趁机恢复心跳,也失去了盯着温时年找麻烦的兴头,干脆拉着小家伙上楼去了。
晚上六点。
温时年上楼叫两人下来吃饭。
餐桌上,工整的摆放着景妡方才点的前十道菜。而厨房里已经恢复之前的干净,如果不是饭菜的香味还未消散,都很难让人看出,这里刚刚做过这么多道菜。
小家伙和景妡是手牵手,两人跟着温时年走到餐桌旁。
看着一桌子精致诱人的菜,景妡满心郁闷。
可还算丰富?
今晚我的房费算是交上了吗?
温时年已经坐下了。
手边是醒好的红酒,也是温时年要食材的时候,吩咐人一块送来的。
而他坐的位置,是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