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微微皱眉，对林芝的反应，心里觉得有些不对。

她是觉得自己已经做了那些事，怎么都是死，所以破罐子破摔了？正常人这种时候，见到来问责的，不是应该哭着求饶，或者极力解释自己是无辜的吗？

苏柔低低和景妡说了两句：“景总，我想先去问清楚她到底是什么病。”

苏柔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林芝可能得了绝症。

也只有将死之人，才会真正看开未来。

景妡点头：“去吧。”

苏柔走后，景妡就坐在旁边的床上，细细的打量着林芝。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景总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发的那封邮件。”

“哦……那个啊。对，是我发的。”

“那你是怎么做到还可以发给集团的高层的？你的权限不够吧？”

“程序漏洞，我发现了，刚好可以利用。”

“程序漏洞？”

景妡笑了笑。

“你这个理由，也不是特别荒唐，要是我脑子不够用的话，也可以勉强信一信。但实在是我现在神志清醒，灵台清明，你这种狗血的理由，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排除了。”

“林芝，是谁告诉你那些事的？又是谁指使你发邮件的？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人指使我。”

林芝突然直视景妡。

她看景妡的眼里，有一股很淡但却很难掩饰的敌意。

这种敌意，怎么形容呢。就是有一种感觉，让人觉得，并不是她自己对景妡有偏见，而是在为了守护什么。

景妡很快就察觉了林芝对自己的这点不对劲。

“你不喜欢我？”

“为什么？”

她盯着林芝，不错过她的每个变化。

“难道是你也喜欢温时年？”

“不是。我提到温时年的时候，你没有任何表情……那你喜欢难道是温分季？也不是？”

两个人，都试探了，林芝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破绽。

景妡有点头疼了。

这个小助理，看资料显示很普通，但没想到本人倒还有点东西，很难问出有用的信息来。

好在苏柔那边很快有了结果，她敲了敲门，把景妡叫出去。

“查到了。”

“是白血病，医生说应该是后天发病的，但病情恶化的严重，已经没办法治愈了。”

“重病……所以要为了某个在意的人，做这件事，就算背黑锅也没关系，因为反正也没有未来了？”

景妡很快推出了苏柔之前猜的动机。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管那人是谁，想要对付我或者温时年，肯定不缺钱，这样的人，却任由林芝的白血病恶化……要么是林芝太傻被骗了，要么就是……这个人和林芝没有好到那个程度，林芝可能是报恩？”

苏柔有点诧异景妡这脑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