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青睨了下她手掌中呈亮的菜刀,环抱着双臂倚靠着在门框上,声响里没啥情绪:“开门进来的。”
“你配了我的钥匙!”她在回来的道上就应当再去找人来换门。
唐念青耷拉下头望着她:“家中的钥匙,当然要配一把,否则怎么回家?”
“唐先生,恐怕你搞错了,这儿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
董雪朦冷睨了他一下,旋身把菜刀放回了厨房。
唐念青不甚在乎的跟去:“唐夫人,你须要搞清晰一些,你户口薄上的配偶栏那儿,是写的我的名字。”
他一走近,董雪朦就闻到了他身体上熟悉的沐浴露香味,那是她上个星期天跟毕妍一块去逛街时买回来的。
这男人的不要脸是没底线的。
董雪朦跟他的眼神对上,丝毫不肯退让:“你说,我以婚骗起诉你,会如何?”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角逐战。
董雪朦原以为遇见唐念青是意外的惊喜,却不想全是骗局。
从一开始,全是有意隐瞒。
唐念青面上的神情终究有了一缕变化,渐而变的凝重起来。
缄默好长时间,他缓慢张口:“好,我同意你。”
董雪朦以为这把是一场持、久战,可没料到唐念青居然同意的这么干脆。
她向后退了半步,倚靠着背后的桌子:“那明日便去吧。”
唐念青面上的神态恢复到一惯的沉定:“这的看我的行程安排部署。”
……
厨房中用小火炖着一锅汤,桌子上摆了几个菜,都是董雪朦爱吃的。
她怔了半秒,端起餐桌上的菜径直倒进了塑料桶中,包括厨房中那锅汤,也径直冲入了下水管。
这些都是唐念青做的。
她一直搞不懂他在想啥。
在她晓得他的身分后,啥都不解释,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当作啥都没发生过。
在她的生活中,一是一,二是二,任何事儿都有一个必然的缘由。
俩人办了离婚手续,再把协约签完了,就再无关。
……
接下来的几日,她没去德拉瓦卡找唐念青谈协约。
在集团里天天找事做,下班便回家,叫外卖当作晚餐,吃完再看会儿电视,而后便睡觉。
这跟她回国以前想象的生活全然一样。
拿回母亲的股分,在董氏站稳脚,而后再查到母亲的葬地,她想去看她。
她在集团中的日子逐渐多起,除了毕妍跟其它人都不怎么讲话,但作事儿仔细谦虚。
集团中的人逐渐的也对她变化了些看法。
“德拉瓦卡的人通知,今儿下午去谈协约,把所有资料都带上,看模样,是想一回性谈妥。”
毕妍接完电话,就凑到了董雪朦边上,把方才的电话内容跟她说。
“恩,那你预备好便可以了。”董雪朦的留意力全部都在电脑上,一边讲话一边敲着键盘,瞧都没看毕妍一下。
“我说你……”毕妍自然是查觉到了董雪朦的不对头,但也不晓的从何提起,拿起她的水杯:“我去给你接水回来。”
讲完,就拿着董雪朦的玻璃杯进了茶水间。
把玻璃杯搁到饮水机下面接水,她取出手机来看一个微信的空隙,一个女同事便走入。
女同事把她自个儿的玻璃杯搁到另一边,趁毕妍的留意力都在手机上,把一颗透明的药丸放进了董雪朦的玻璃杯中,药丸入水即化,一掉入便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