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敢正伏在办公桌前看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整个人看起来异常仔细。
董雪朦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没出声。把茶瓶放下,把他边上已经凉掉的茶收回来,换上新的热茶。
此时候,董文敢才转头望向董雪朦,见着是她也没讶异,仅是眉心动了一下,问她:“雪朦怎么来了?”
“前两日出了个小车祸,虽然没大碍,但医生执意要我在家休息两日,我也担忧会有啥问题影响往后的工作,就请了两日假,想着往后都会非常忙,便料来瞧瞧爷爷,再忙,也要留意身子。”
董雪朦只字不提以前何贵媚在会议上针对她的事儿,她晓得董文敢不会在乎这些小事,反倒会觉的她烦。
更况且,想要整何贵媚,目前便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摆在她脸前。
董文敢闻言,狭着眼眸瞧了董雪朦几秒,随即出声道:“你倒是有心了。”
他这举动,令董雪朦无端的想起了唐念青。
他生气抑或审视其它人时,就喜欢狭着眼眸,令人瞧不清他的情绪,显的异常难测,会令人觉的有些慑然。
“应当的。”董雪朦口吻诚恳。
董文敢一生都耗在董氏,董家人对于他工作起来就啥都不顾的性子已经全然习惯,日子时间长了,也鲜有人再说要他留意身子这类话。
此刻听着董雪朦关切的口吻,倒让觉的有些感慨。
因此,他的面容也柔缓下:“坐吧,有啥事便说。”
董雪朦淡笑着坐下,摸不准董文敢这类跟蔼的模样,是装的,还是发自内心。
“听闻这两日爷爷都在为协约的事儿担忧,倘若有须要我的地儿,爷爷也别客气,都是一家人……”个鬼!
小时候,她确实是把他们当作过家人,长大懂事往后,就全然没过了。
可能是由于董雪朦讲的话,对了董文敢的胃口,他闻言仅是轻蹙了下眉,似是终究有了个倾诉的人一般,开始喋喋不休的提起。
不单把何贵媚近来的事儿讲了,末了还说:“年纪大了,是不若从前了,有些事儿处理起来,便有些力不从心了,比不的年轻时。”
“集团全靠爷爷主持大局,爷爷只须好好保养,肯定能让董氏再往上进步一个台阶。”
董雪朦口吻仔细的,把一个又一个的高帽子往董文敢的脑袋上戴,好话谁都爱听,即便是在商超上叱咤了一辈的董文敢也不例外。
董文敢摇着头:“也别说这些不中听的话了,可以把事儿办妥,协约谈好,才是正事。”
董雪朦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紧忙出声感谢:“谢谢爷爷。”
“去吧。”
……
董雪朦心满意足的从董文敢的办公间出来,没料到董文敢实际上如此好哄。
如果她一早已明白这道理,至于到如今还不晓的母亲被埋在哪儿么?
一想起母亲,董雪朦的面色就沉下。
唐念青没讯息,她自个儿也在黯中查,也是一些进展都没,时间过去太时间长了,她压根无从查起。
也不晓的是谁把她接了何贵媚搞黄了的那些协约案子的,她回至办公间没多长时间,何贵媚便来找她了。
经过这几回的事儿,何贵媚跟董雪朦也已然是撕破脸的状态了。
“你当是老头子把那些案子交给你,就是相信你的能耐?别作梦,他无非是想知道对方究竟是跟董氏做对,还是仅是单单想刁难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