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朦理了理自己身体上的衣服,以前吐过一回,又被唐念青如此一吓,酒意已经全然消失了。
只余下无边的沉静。
心中觉的这场景真的非常窘迫,但面上却只可以装作没事人一样。
唐念青瞠了还是要往董雪朦身侧蹿的排骨一下。
见排骨夹着尾巴回至自个儿身侧,眼眸中露出满意的神态。
随即,他抬眼望向董雪朦,口吻轻飘飘的:“我怎么记的,你是这是中的boss娘呢?”
“……”
董雪朦瞠大眼。
不等她张口说啥,唐念青接着又说:“你如果想见排骨,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不必要这样……”
这样是哪样?
他的意思是说,她偷偷摸摸的拐跑了排骨,还躲在洗手间是怕他发觉?
董雪朦愈想,愈是怒不可遏:“唐念青你是脑子有病么?”
唐念青忽然狭起眼眸,定定的望着她。
瞧不出喜怒,反倒似是在思考什么。
董雪朦被他的眼神看的全身不自在,她多期望有人可以在此时进卫生间来,打破如此的氛围。
片刻往后,她听到唐念青别有深意的声响:“对,我有病。”
分离两年,相思成疾。
这自然是病。
还是一种只可以以“董雪朦”为解药的病。
董雪朦狠狠的蹙眉,她不摸不准唐念青是怎么了,反正他这模样非常反常。
她不想再跟唐念青多说,只想快些从这窘迫的地儿出去。
她从隔间中出来,径直朝卫生间门边走。
在经过唐念青身侧时,董雪朦心中隐约有些期望,又有些惶张。
只是,唐念青并没拦住她,也没再说啥。
董雪朦心底有一刹那间的怅然。
但,非常快,这一缕怅然消失了。
“嗷呜……”
排骨的叫声传来时,它已经蹿到了董雪朦身侧,张口就咬住她的衣角,死命的把她往唐念青那边拖。
董雪朦瞠目结舌的望着排骨:“你……住口!”
她记的先前排骨非常喜欢她的,可是如今它竟然帮唐念青……
原来狗也是会变心的!
董雪朦方才还觉的自个儿的酒醒了大半,如今只觉的头更疼了。
唐念青扬眉瞧了排骨一样。
微不可察的讥诮一声,这蠢狗。总算没白养它。
唐念青把双掌抄进西服裤的口袋中,漫不经心的张口:“排骨,走了。”
排骨咬着董雪朦衣角不单没放开,反倒似是讨赏一般摇晃着脑袋冲唐念青的方向望过去。
唐念青牵了一下唇角。眼见董雪朦怒意冲冲的看起来,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排骨可比你念旧情。它喜欢你,你们就好好叙叙旧。”
讲完。就斜斜的靠在墙壁上瞧她。
董雪朦憋着满肚子火气,朝排骨吼道:“放开!再不放开我就生气了。”
好像是觉察到了董雪朦的怒意。排骨转头觑了唐念青一下,便不舍的松了口。
董雪朦瞧了下自个儿的衣角,被排骨咬出了俩洞……
她一刻也不想再这儿多待,抬脚就要朝外走。
又似是想起了啥一般,转头望向唐念青:“关于离婚的事儿,还请你速率快些。”
……
到了卫生间外边,董雪朦才明白为什么里边那么大响动。却未人入。
弗林带着一群手下守在外边,看到董雪朦出来,悻悻的张口:“董小姐。好长时间不见。”
“好长时间不见。”董雪朦不冷不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