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他头上的伤口,扯着人家头发又将人拎了出来。
莫扯我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毁伤?
许诺照那颗水淋淋的脑袋就拍了一巴掌。
瞧不出来,你还会龟息呢?
男人抬起长手抹了把脸。
非也,只是以为你也不会洗,所以等一下,等你研究明白了如何下手洗再说,免得伤了我的头发。
某女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给那人洗头时便下了重手,扯得他肝火上冒,大叫连连,险些将木桶推翻才罢休。
洗了个头跟打了个仗似的,待某女倒完水回来,笑眯眯主动上前要帮人家梳头时,男人颇为警惕地瞪了她一眼。
你做饭吧,爷自个儿慢慢梳。
小姑娘抬手摸了摸人家湿漉漉的长发。
这才是乖孩子,只有废物这么大了还连自个儿的头都不会洗,以后要学会自己洗,知道吗?姐没空总来侍候你,不然只好给你剔个光头永绝后患。
人在屋檐下,人在屋檐下
某位爷别开乌黑的俊脸,认真梳他的大好秀发去了。
再次瞧见野猪群就在几人回程途中,远远便听到草丛里传来野兽的跑动声,几人顺着草浪望去,便见一头大野猪带着几头小野猪轰隆隆跑向河边
俩小娃视野太低没能瞧清,许诺和身边男人则看了个一清二楚!
若是有弓箭,你能射得到吗?
男人垂眸看了看两眼直冒幽光的小姑娘。
等你买得起弓箭再说。
许诺狠瞪那个扎心的人一眼,端着锅大步朝前走去。
第二日再去挖药草时某女不幸遭遇了一只山狼,幸好她又故计重施爬上了一颗树去,在树上足足和那只狼耗了三个时辰,直到那只山狼发现一只兔子,转移目标去追兔子,她才借机飞快地下了树,连背篓和药锄都顾不上捡,拎着镰刀就逃回了山洞。
挑剔爷见她丧家之犬一样奔了回来,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可是又有人来打问我的行踪?
某女一边灌凉开水一边回瞪他一眼。
是人还好了呢,方才我差点就让狼给吃了!哪有人会上这山里头来打问你?想得真多!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低嗤出声。
颇没眼光的狼,就你这一把小骨头,有甚可吃?
许诺抚着心跳恼火地看向不但不安慰她,还一嘴损人话的大猪蹄子。
你有肾可吃,明天你去给我挖药材!
某男敬谢不敏。
山中又闷又热,到处都是杂草和蚊虫,还不如这山洞待得舒服,爷不去。
你敢不去?我背篓和锄头都丢在山里了,咱们统共就这么点财产,你不去是吧?那好,以后别想吃饭!
去便去,我帮你看着狼,你自个儿挖你的药。
许诺咬牙。想起你是谁来再给我加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