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洗干净,还有那布袜。
许诺扔了正在杀的鱼,伸手扯下头上的短裤,甩手就扔进了潭水里。
你丫的,大渣男!姐可给你洗?
渣旺头也没回地走远了,气鼓鼓的人眼看那条大短裤要漂远,呀呀呀!赶紧追上去,又将那短裤抢了回来。
就看在丢了还得姐赚钱来买的份上,我忍你一回!不过你别给我得意,一笔一笔帐姐全会记住的!早晚有一日,要你加倍偿还
魔障的人叨逼叨自顾自碎碎念到把鱼也杀了,短裤布袜也洗了,还不泄恨地又抬脚往水里踹了一记,差点闪到自己的大腿筋,这才转身回山洞。
渣旺已经擦干了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披在脑后,正慵懒地掐着株草,斜坐在山洞外的大石上看夕阳。
他那副姿态真是绝了,既显得人清俊冷艳,又有种莫名的气势,随随便便往那里一坐,不甚规矩的姿势却有种高贵的优雅
今夜怕是见不到满月了,会下雨,你晾的东西趁早收一收,免得浇烂了又要乱叫。
许诺先是抬了抬头,天高云淡的,若非她也知道仲秋夜多半容易下雨,根本就不会信这人的话,现下虽说是信的,可还是狠白了那人一眼。
显摆甚么,好像就你知道得多!说完又觉不对,颇为质疑地凑近那人俊美的面庞。
你方才说天要下雨,这么好的天气,你是如何瞧出来的?旺财,你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吧?经验这么老道!
男人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不注意观察,这些时日哪次夜里下雨不是这样的云?
许诺微愕,这她还真没注意。是吗?难道真是这样?可惜她这方面的知识上学时真的没学好。
挑剔爷瞅瞅她手上还拎着的鱼:少发呆,鱼再不蒸,死得久就不好吃了。
某女直接把另一手上的湿短裤和布袜朝眼前人怀里扔去:你又知道!自己去晾,我忙着呢!
气鼓鼓拎着鱼刚要去生火蒸鱼,身后又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
明日上山吧,看看能不能猎些东西卖卖,指望你赚那点小钱,还那么吝啬,爷想过舒坦日子实在是不易,想吃个鱼都得自己捉,连个澡桶也没有,沐浴完要晒半天太阳,不然得生病!
许诺撇嘴。你怎么不说我凡事都得自己亲力亲为,我吃一口闲饭了吗?
挑易爷鄙夷地叹了口气。
我看出来了,你也就这点本事。过完仲秋天更凉了,你那位爹就算能归来,也不知要多久,真要等上小半年,冬日都过了,到得冬日你还能挖到药材换钱吗?咱们要住在这山洞里过冬,不早做些准备,岂不是要被冻死!
这话真是直点要害,某女虽说不服自己就这么点本事的说活,可冬日不能挖药材却是事实,而且最难得是这人要去赚钱养家,有责任心的男人真帅有木有?
于是乖乖点头,朝着难得明智又肯主动出力的人竖起拇指大加鼓舞。
说得好!旺财,那咱们今后的赚钱大计就要仰仗于你了,姐看好你,一定要加油,加油!你一定行!只要财爷肯出手,房子田产全都有
某男万分不屑她这传销打气、上班先吼的鸡血状态,直接起身拍拍屁股,进山洞里找软被窝把自己埋了起来。
我小睡片刻,晚上好赏雨,你蒸好鱼喊我。
许诺:
什么叫帅不过三秒?这个懒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