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为何感觉这双眼透着蚀骨的冷意,能冻伤人并且很嗜血的那种?
认出是她,某男眼锋瞬间一松,没好气地给她一眼刀子。
不怕爷把你这细腕子给扭断,下次就直管继续来讨不自在!
那只大手松开,许诺低头看向被生生捏出一记白手印的手腕。
你干嘛反应这么大?这是曾做过多少亏心事,怕人害你吗?
联想到东山霸虎要来拿这人的头,看来他是有不少仇家,到底会是什么身份?
男人坐起身来,皱眉找茶水:没茶吗?爷口渴。
见这人根本不搭自己的茬,许诺索性也不搭理他了。
眼见小姑娘转身就走,又回去继续糊她的窗纸,某位爷只好叹着气自己去找茶。
你买了茶吧?怎么连水也没有,想渴死爷啊?跟着你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无疑,这货不想自己去烧水,而且他也找不到水,缸才买回来还没刷呢。
没办法,只能渴着再坐回罗汉床上去。
丑妮,你那干兄呢?怎么也不给咱打些水来,缸还空着,不是说好给担水的吗?
许诺呵呵:这会儿想起人家来了,你不是特看齐墨不顺眼吗?有骨气就别指着人家啊,自己去打水,水井就在村子中央!人家又不是你家长工,凭什么事事都指望别人做?
那边的爷看了看自己那身襦裙,快拖地的裙裾叫他想想便头痛,这如何能担得了水?
爷可说过,虐待我的人日后不见得有赏!
小姑娘抬了抬眼:姐也没打算要你的赏,只要你把救命之恩那二百两还了就成!
想喝口水都喝不到的人干巴巴瞪那财迷心窍的东西一眼,末了还是起身朝着灶间走去,拎起两只新木桶来,也没拿扁担,就那样出门找井去了。
幸好他才出院便见着几个村汉在外头张望,一瞅他拎了空桶出来,争先恐后地献殷勤。
柴姑娘要去打水啊?这等力气活你哪能做得了,快快快,把桶给哥哥。
给我给我,我力气大,我来帮你提!
柴姑娘这两桶水可够?不若我回家拿个挑子帮你再挑两担吧?
假姑娘见人迎过来拿桶,借机把手一松,退后几步,冷着张俊脸点了个头。
你们看着办吧。
于是乎,没一会许诺便见出去打水的人又折回来了,优哉游哉搬把椅子,往院了里一坐!
再过片刻,一群汉子提着装满水的木桶鱼贯而入,顺着那人抬手一指便进了灶房,她们家新房就跟集市口似的任群糙汉子随意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