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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想你想死的

老郎中看他一眼,蓦地又笑了起来。

你看,这东西没准你们真能找到,那藏虎山最高峰上就有雪顶,我说这药叫雪芙蓉,一般只长在雪顶高峰之上,但并非雪莲花,而是一种树,夏日开白花,很大朵

许诺倒没听说过有雪芙蓉这种药材,闻言也不由自主认真听了听。

似乎是雪山顶上的一种特产植物,这个季节花肯定是没了,但老郎中仔细给形容了树和枝叶的模样,还说那树极好认,因为它就算覆了层雪叶子也是绿的,且叶肉肥厚,足有巴掌大小,某女倒是感觉很像仙人掌?

反正她不可能再去藏虎山,听听也就算了,没当回事,北宫阳也没再问,等她裹好了伤,两人都没说一句话,老郎中大约有些奇怪,出来给许诺找东西装獾子油时小声问她。

咋的?和里头那小哥吵嘴了?不是你给他手弄那样的吧?这玩笑往后可开不得,多好一后生,又俊俏又有本事,往后没准就是你家相公,哪能这般乱来?

许诺嘴角抽了抽:老爷子你想什么呢?我和他不熟!这獾子油多少钱呀?

郎中老头呵呵笑了几声:甚么不熟?我看那哥儿的眼神一直瞄着你呢,耍小脾气差不多也就罢了,回去要好好的啊,我还等你们俩再进山打只老虎卖给我呢!这獾子油不收你钱,下回进山可要尽快,这马上要入冬了,药也不好挖了。

某女无语极了,也懒得当这老头的面多说,索性点了个头道谢。

那就多谢老爷子了,不过我估计冬日前应该不会再进山,待明春再说吧,有药材我一定送您这里来!村里的牛车还在等我呢,告辞!

郎中老爷子啧啧两声:这丫头,总是风风火火的!老夫还以为她性子挺好,乖巧可爱,想不到脾气还挺大!

走进帘内见某男还坐着,又冲他摇了摇头。

老夫都说了,这蝎草粉抹上药也还是疼,你看咋样?快去追那小丫头吧,你莫看她假装不理你,方才出门前还回头朝这帘子边张望呢!

闺女家的都这样,打你骂你那是同你亲,嘴上说和你不熟!不稀罕你了!其实心里比谁都稀罕

北宫阳站起来扔下一粒碎银就走。多谢老伯指点!

老郎中拿起那碎银追过去:诶?下回再打头老虎卖我就成了,这银子咋走这么快?

人箭步如飞已经出了药铺,老头儿只好收住脚步,将那碎银收了。

北宫阳追上许诺,伸手扯住她手腕:可是来找我回去?爷跟你认

错字尚没说出来,许诺便用力挣开被绷带裹住的手。

你想多了!要是知道你在那,我保证不去!

男人皱眉看向她:怎么烫的,敢说不是想我失了神?

许诺冷嗤:那要是别人死了,你是不是会以为是想你想死的?从没见过你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让开,好狗不挡路!

北宫阳没让,反伸出一条手臂挡住她:你到底想爷怎样?才肯不再闹脾气?

许诺正色看向他:别被老郎中几句随口而出的闲话洗了你的脑,我没和你闹脾气!也不是那么幼稚的人!好不容易把你这位爷打发走了,我有病才会自找麻烦再把你这难侍候又自以为是的爷、大爷请回去!

她说得决绝果断,说完片刻也没停顿地绕开那条手臂便走,北宫阳伸着手站在原地,直到她走远了,手臂才黯然垂了下去

回村路上许诺裹着被子坐在牛车上。

秦辅几次回头看她一动不动的背影,总觉她吸鼻子的声音很可疑

怎么这么冷,我的鼻涕不停往下淌。

秦辅看看路上还绿着的树,又看看某女裹在身上的大厚被子,这样还能冷吗?

姑娘不是染上风寒了吧?

许诺吸着鼻子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嗯,有可能。

p的,她明明不想哭!该死的鼻涕眼泪就是停不住,还越抽越泛滥

秦辅觉得这样太尴尬了,于是清咳一声,递过去个粗布帕子:许姑娘要不要擤擤?

这算是谁欺负了她,要不要同爷说?

某女接过帕子大力擤鼻涕,心想反正这人也不知道是啥情况,便随口编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谢谢你了,秦大哥,其实我就是想柴姐姐了,也不知道她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你也想柴姐姐的,是不是?说着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秦辅:不得了,这是想他家爷了呀!所以说,其实欺负了人家的就是他家爷自己?

还问他柴姑娘?咳!这可咋回答?是是啊。

许诺回头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前头赶车的人:你倒是挺敞亮,喜欢我家柴姐姐吧?可惜,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某随从后脑勺一颗大汗:不不不,兴许会回来呢,只要姑娘时常念着柴柴姑娘,她一准会回来的。

许诺竟然被这老实头的幻想给逗得破涕为笑,鼻涕泡都差点喷出来!

秦大哥,你就别报这样的幻想了,就算柴姐姐没事,她也不会回来的,她定会在京城找户好人家嫁过去!咱们都是穷苦人,还是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吧。

秦辅无语,不是他想的呀,他分明是在劝许姑娘自个儿的好不好?再说他犯得着想那柴姑娘吗,又不是不晓得那是爷假扮的!不过这可咋说好?貌似还得假装啥也不知道!真愁人

看秦大半天没动静,许诺也不再刺激他了,心想这人肯定也挺难过的,都是苦命人,合该人艰不拆才是。

对不起,秦大哥,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心,其实咱们都一样,都应该现实点,日子还得继续过算了,不说了,我躺会儿,到村里你再叫我。

秦辅回头看她躺到了车板上,被子一蒙,连头都蒙住了,这才松了口气,心道这些事一定得去同他家爷学学才成!

许姑娘为他哭得好伤心,且她不是成心赶走他,是因为觉得自己是穷苦人,高攀了爷太不切实际!

于是乎,当晚某女辗转反侧睡不着时,镇上一户不起眼的宅院里秦大憨实正在向某位爷误导她的本意,摇头叹气颇为同情地讲了她哭得多么多么伤心,还不敢说出来,其实就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家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