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深吸了口气,冷笑着指向朱二郎手中还握着的竹管。
你儿子一条命你就只想换一百两?这样的娘才真是心如蛇蝎吧?
别说这人根本就没死,你想赖上我也赖不着,而且我还想问你呢,他手上拿着这东西来扒我家院墙,是想干什么卑鄙下流的事?
还想拿报官来要挟我?呵呵!你倒是去报啊,只管报!我就等着衙门来人好好验验这竹管里头的东西,到时候谁家不安好心自见分晓!
朱高氏脸上神情一僵,低头又看了看儿子那一脸的鼻血和乌青的眼眶,伸手摸了摸他,果然还是热乎的,人真的没死
这位娘眼珠子一阵乱转,不知道还想打什么鬼主意,身边一群村人都看着了这一幕,她也不能偷摸把那根装了迷药的竹管拿走,再想装无辜也不可能。
这位娘心里着实懊恼,昨夜她见儿子翻了墙进去,便开开心心回家去了,等了一晚没见人回来,还挺高兴,以为这事得手了!
不成想刚打算召集一下村人来许家这院捉个现行,好逼着许大妮同意她儿子入赘,便听到有人大喊死人了!
意识到不妙她赶紧跑过来,一看果然是自家儿子栽在这里,又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死也得讹上许家一笔才成,总不能叫自己儿子白死!
只是可惜,由她将算盘打得山响,这事实却不尽人意,她儿子没死,手上还握着要害人的证据,岂不是偷鸡不成还要蚀把米?
胡说,我儿这东西是药狐狸的,怎生就要扒你家的墙了?他昨晚打算去药狐狸,大约只是从你家门前过,便叫你给害了!
许大妮,想不到你这小贱人如此歹毒,我家二郎不过是想给你入赘而已,你不同意也便罢了,竟然还想谋他性命?这事我绝对同你没完!
许诺啧啧出声,对这无理还搅三分的泼妇真叫一个大写的服!谁还看不出来他们娘儿俩打的什么鬼主意,这时候还想讹她?真是感觉她好欺负啊!
行,既然你这么说,哪咱就叫村长老爷子去报官,到时候衙门真将你这心术不正的儿子一顿板子打死,你可别再说是我歹毒,大家伙可都看见了,是你这个做娘的硬要把他作死!
我许大妮半点没做亏心事,到哪也不怕同你们对质!
朱高氏自是知道真报到衙门对他家没好处,这翻墙越户已是有罪,何况一大群人看着她儿子手上拿着吹迷烟的罪证,她刚才那样说也不过就是想找个台阶下,又哪敢真的去报什么官?
呸!你这小贱人就是个歹毒心肠,肯定是你把我儿打成这样的,今日我不同你计较,可若是二郎有甚么三长两短,我朱家绝对不会放过你这小贱人!
她说着便怒声喊过自家男人和其余几个儿子,将还晕着的朱二郎给背回家去了。
村人们唏嘘一阵,见没热闹可瞧,也都大失劲头地散了,许诺看了看她家院墙下扔了又被搬回来的几块大石头,心里也是窝火极了!
若不是为了等她那位爹回来,她真不想留在这个极品无数的破村子里。
还有就是,家里没个男人真的是祸患无穷,死旺财!若是那天不同她搞那一出,如今哪会有这么多的麻烦?混帐东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冻死饿死他才好呢!
郁闷的人回了院子,没注意对面小茅屋里某个半夜出手打人的家伙好一阵的紧张,生怕他鲁莽再给自家主子的心上人惹来大麻烦
不过谁叫那小淫贼正赶上他被主子打了一顿,心里很气闷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还偏在他去镇上向主子汇报情况的时候趁虚而入,简直就是在害他不好交差,不打他可留着他,没给打死都是他手下留情!
这货一边给自己找着理由一边拎了水桶出去担水,刚出门口就见许诺也正出门挑水,赶紧笑着打招呼。
许姑娘也去担水啊,你人小力气也小,不若等下我给你担回来吧?
不用了,秦大哥,我自己能挑,大不了一次少挑点,多跑两趟也就是了咦,你这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