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什么情况?
她这也不像是为了讨好才露出的表情啊?
你的粉丝蛮多的嘛。”苏临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都死了几年了。”云落翻了个白眼:”这种情况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对的,作为一个最年轻就达到了首席机械师的存在,也没有什么绯闻,完全就专注研究,却又英年早逝。
在大多数的中部王国人眼中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将云落的成就视作激励自己的目标。
现在却意外得知这一切竟然只是纯粹因为一个混蛋才导致的?踏马的,这个混蛋的祖坟为什么还没有被刨了啊?
而且云落对云景完全是大恩,这但凡是有些正常的思想的人都是深恶痛绝了吧?
我会完成这一切的。”她认真地说道:”但是我知道这一切并非是我的努力,如果您有想法取走这些成就我一定会交出来的。”
中部王国的虚名对于原本的我就没什么意义,对于现在的我也是如此。
如果说过去的我只是在意我的成就能不能带来什么好的进步,现在的我只在乎周围的人是否能够得到我这些知识的帮助。
中部王国?早就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尽管如此,您也是我一直尊重的前辈。”林夕悦略微叹气一声:”对于您的情况我也是万分的惋惜。
云景那家伙我看他不爽好久了,成天顶着一张阴阳人的脸给谁看呢?现在也知道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玩意了,有时间我就会去给他下个绊子的,这是我个人的意愿。”
这也只能说随便了。
完成了这边的事情之后,他们当然没有任何的停留,迅速出发朝着南部王国回去,在路上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在仔细调和了金属比例之后就开始准备升级。
将苏临的身体熔化之后混杂金属,本来听起来应该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但是他的意识在这个过程中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这也太离谱了吧?
升级的过程异常的顺利,但是结束的时候,凌月歌却传出了全新的消息。
又有一名完美者死亡了。
而且这次那个说话的家伙提供了更多的信息。
剩余的适格者还有六位,其中三位手中已经沾染了鲜血,成功杀死其他适格者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
纯粹的逃亡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真正的胜利者只能有一位。”
这话简直就是将目的说的一清二楚,而且其他的那些完美者肯定也收到了这些信息。
在回去之后,我们会选择彻查凌月歌的身体,在外行动的就只剩下你了。”
只需要我就可以了。”苏临说道:”现在距离我们要达成的目的也就剩下几个关键的节点了,我们已经可以更加深入的动摇法师体系了。
在这之后,就是要联合我们的那位欺诈师盟友了吧?”
虽然那家伙之前只是利用他,他们也必须承认对方是掌握了必要资源的。
欺诈师筹备的时间远远比他们这些临时起意者要久,包括叶泽也不过是他计划的一部分,那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虽然不喜欢却不得不考虑对方的力量。
他的计划是在凌月歌达到了完美者的之后,联合以绝对的实力来推翻南部王国内部的统治,比起原来不确定的因素少了很多。
而欺诈师不可能没有考虑过其余顶位魔法师的力量,现在剩余的五位顶位魔法师之中,谁能够成为他们的助力?
叶空影仍然端坐着。
前不久他已经收到了灰烬王庭彻底垮塌的消息,但是他对此已经无动于衷,他早就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力量只会成为牺牲品。
好在他起码是在这个时候醒悟了过来,自己真正的盟友其实一直是自己要对抗的哥哥,还真是极其讽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这里的时间他仍然能够不断收到来自外界的消息,对于整体的局势反而有更加清楚的认知。
而今天不同,叶空城坐在了他的对面。
两个兄弟很久没有见面,没有任何叙旧的环节,只是沉默的在下棋,从局面来看,叶空城保持了一贯的沉稳风格,叶空影却一反常态,不再是以前那种一往无前的锐利进攻风格,看似平淡的棋路却暗藏杀机。
最后,棋局终了。
这还是你第一次将我逼到这个程度。”叶空城开口道:”看来,你确实成长了不少。”
只是意识到过去自己沉迷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很可笑而已。”叶空影平淡的说道:”我不断的否定过去的自己,最开始只是消沉到了极致,现在反而放开了心态。
既然我根本就不算什么,那就没什么好失去的,荣誉,功名,过往的成就?那些都是什么垃圾,毫无意义,而我渐渐的意识到了其实还有我这种废物能做的事情。
强如无边狂雷也照样会死,我知道,哥哥你并没有比他强多少,能杀死他的存在一样有机会杀死你,而且当前的局势可谓是错综复杂,仔细分析下来却发现,他的死亡还真是不错的结果。”
何出此言?”
阻碍在你面前的都是那些腐朽的老古董,他们已经被时代淘汰,却仍然不甘心想留下一些什么。
而最近显然有几个顶位魔法师的行动也开始不正常了起来,只是,冰封之巅实在是太强了,你们原本打算利用这些怪物的袭击来做些什么,却没想到她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做到平定这场混乱。
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只能暂时让自己躁动的心安稳一些,但是从战果来看似乎也不是非常的成功,所以你现在要做一些全新的规划,所以才来找到我。
而且没有预计错的话,你还联系了其他的一些源初魔法师是吗?”
你猜的还真没错。”叶空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因为很多事情不是你们能够出面的,你们要顾虑的东西太多了,这或许是顶位魔法师的悲哀。
但是我们不同,我们只是可以被抛弃的棋子,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