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顾老大爷十多年,老大爷早就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来对待。
可是啊,命运总是会捉弄人。
正当儿子的遗孀与鳏夫结合在一起没几年,日子开始步入正轨,眼看着他们这一对同病相怜的人逐渐看对眼时,失踪多年的人莫名回到了海岸边,还带着鲛人族送的七彩鳞片在村里面夸夸其谈。
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破,堂兄弟二人因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而后双双坠海。
“这就是你说的海王仁慈,他若仁慈,拿我老命即可,为何还要我侄儿的命!”老头儿双眸含泪哆哆嗦嗦地质问海蓝儿,深邃的老脸布满沧桑。
未经历他人的苦难,又怎知他人为何变得如此阴险狡诈。
从简似感同身受,握着剑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
海蓝儿却是冷哼一声:“人间常道水火无情,你侄儿年岁不小又是渔民,怎会不知道深海的恐怖?若他安分守己地站在海岸边看着,岂不是万事大吉?”
从简一听,火气蹭蹭蹭地冒起来,“喂,你说这话过分了。”
“怎么过分法?”
从简愤懑不平道:“落水者是他的兄弟,他岂能袖手旁观。”
“那丢了命也别怪他人,是他执意如此,凭什么把错误丢在别人身上?”
从简眸光一凛,态度冷漠,“如果不是你七妹把老大爷的儿子带到深海里,他又怎么会贪杯睡过头?”
“你的意思是我七妹的错?”
“对,就是你七妹的错。”从简不再逃避,肯定的把答案说出口。
海蓝儿气得脸都红了,双手攥紧,怒目而视。
“如果不是我七妹救他,他也不会活着回来!”
“……”
从简无话可说,以他旁人的角度的说,假如老人的儿子那天遇难,能活着回来就好,不能活着回来那也是他的命。
毕竟,他的妻子和孩子已经为他披麻戴孝三年,于情于理所做的事已经足够了。
老大爷鱼叉一扬,气势威武霸气,和从简这个年轻人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他怒道:“早知会搭多一条人命,还不如让他在那夜的暴风雨中丧命!”
海蓝儿不屑道:“马后炮!你儿子能回家你不知有多高兴,何必惺惺作态。”
“你无儿无女当然会这么说我。你不懂我们人类的感情,不懂为人父母的期望,你们鲛人都是冷冰冰的物种,谈什么爱谈什么过日子!”老大爷后退几步,心中怨恨无处散发,“人啊,不好的事情经历多回,会生不如死的。”
海蓝儿却道:“那是你根本就不希望儿子回家,因为你已经做主把儿媳妇许配给那个鳏夫!他一回家,你无法交代此事,所以才会痛恨我七妹。”
“呸!你含血喷人!”老大爷神情激动,指着海蓝儿颤颤巍巍骂道:“就是你那个不要脸的七妹勾走我儿子才导致我们以为他遇难不能归来,我不忍孙子小小年纪没爹陪着,所以才出此下策。”
海蓝儿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什么?”
从简一个头两个大,他们二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似乎还有更大的阴谋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