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简不解,“你们来北裘的时候没有坐船而来?”
盖朝雾睨了一眼,冷漠道:“倘若我们坐船去找你,收到的可能是你们的尸首了。”
“那你们怎么来的?”
盖朝雾淡淡说道:“掌门利用传送符送我们的。”
“那现在怎么不用?”
盖朝雾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封住从简呱噪的嘴巴,“传送符会消耗人的灵力,不到危机时刻断不可轻用。”
从简似懂非懂,两人越过这片恐怖沙滩,在附近的居民村里借一条船再多攒一些食材。
盖朝雾对他说道,穿越海洋必须需要很大的耐力和定性,如果坚持不下去,这一路上的航行会苦不堪言。
对于从简来说没有什么比看着从素遇难更痛苦。
附近的居民听到他两人要借船出海纷纷劝说:“小伙子,近来海上不太平,你们还是等些时日再出海吧。”
盖朝雾来来回回也不止一次在这个村庄借船,几年前曾有两次出入此地,那时的景色比现在好得多,并没有如此落败。
此时,以打渔为生的村民居然不晒网,个个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孩童与妇女没有了以往的欢声笑语,木木的盯着海平面发呆。
“为何?”盖朝雾不解地问:“你们以打渔为生,瞧这情型,大概也有十天半个月没有出海了吧。”
年老的村民给他们打来两碗水,从简抬头看他并道谢。
“我们哪敢啊,我们村已经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大海失踪也有好几天,他们的家人天天守着那片沙滩,希望能看到回来的船只。”
这是一张饱含风霜的脸,黝黑精瘦的面孔上布满对生活的感伤。
从简以为的大海是祥和安静的,就像老师所说的那样,好运气的话会遇到蛟人族为其唱曲送行,却不曾想,竟是那么的迷。
“你们没有派人出去寻找过吗?”从简问。
老人垂下眼帘,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他心事重重地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目光悠远绵长,似在等待谁的归来。
“哪能不找,只是一批走了一批,连同寻找的人全部失踪。”
“该不会遇上海难了吧。”
老人深深叹气,“我们打渔为生,又怎么不懂天气如何。如果那日天气不好或者在海上遇到什么,我们都会事先保住性命,绝不会轻易挑战大海的威严。即便是遇到海难,也不可能一批接一批,太诡异了。”
盖朝雾沉默良久,在老人家说出这段话时,许久不出声的他终于回道:“在人间总会遇到许多形形色色无法解释的事,有可能是出现妖物也不一定。”
老人家眸光闪了闪,忽然跪在盖朝雾面前悲悲戚戚,“这位小友,我看你们的行头不像常人,大概是哪家仙门弟子。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能否求小友把村民们全都找回来,是生是死也好有个交代。”
盖朝雾急忙将他扶起,客气道:“老人家,我们的确是仙门弟子,就算您老不拜托我们,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诶,我们要插手吗?”
从简话音刚落,盖朝雾望着茫茫大海说道:“火狐仙门有明确规定,遇见民间难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