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也不早了,莫蒿还得出宫一趟,”莫蒿看着岁杪,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到了嘴边又没说,只留下一句,“娘娘,人心其实很阴暗,莫蒿希望,你能永远善良纯真。”
说完,莫蒿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留下了岁杪有些迷茫的看着她的背影。
有些不懂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岁杪沉吟了一会儿后,便没再纠结了。
一晃眼便到了夜间。
月光照在回廊上,光圈淡淡的洒下来,将愿合宫映照在光圈里,温馨又宁静。
岁杪用完了晚膳,打算沐浴的时候,便听见了王福来这边传话,“皇上说今夜来娘娘这里就寝,还请娘娘准备准备。”
说是就寝。
岁杪也是经历过那件事的人,而且昨晚也经历过,她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就寝没那么简单,想到了昨夜的那种汗湿透了的感觉,她当着王福的面被吓得打了一个嗝。
眼瞧着王福就要回去复命了,岁杪情急之下慌忙开口道:“等等,那个你同皇上说,今日不行,我、我我”
王福眯了眯眼,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清荷心虚的垂下了眼眸,不知自己的主子又作什么妖,干脆当作听不见看不见。
犹犹豫豫了半天,岁杪咳了咳后道:“你同皇上说,我我、今日莫蒿来看了风水,说我的床不适宜两个人睡,会做噩梦,待过些日子会好些。”
岁杪的话让王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带着清荷都默默的转身,佯装在处理珠宝钗子。
哪怕知道这句话不知道惨了多少假的进去,可王福也还是不能当着岁杪的面说了,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后,便回去复命了。
承天宫内。
主殿,龙椅上,男人一边处理奏折一边眼都没抬的说了句,“她当真如此说?”
“当真,”王福咳了咳,“皇上,娘娘都这么说了,你今日还去吗?”
严翊沉吟了一会儿,心下不免有些纠结。
可犹豫片刻后,将奏折一阖,捏了捏自己有些疲倦的眉心,仰起头喉结滚动,淡淡道:“不去了,就在承天宫歇下。”
王福正打算下去吩咐宫人弄好偏殿的东西,还没走下去,便听见严翊道:“今日莫蒿去了愿合宫?”
“回皇上的话,去了,”王福仔细的道:“听说,娘娘和莫蒿似乎聊的很来。”
严翊眉头微抬,没有再说话,手微抬,示意王福退下。
可就在王福退下没多久后,便又折回来了。
“启禀皇上,方才老奴在宫门口,听见有人说,莫蒿求见,说是有急事找您,”王福犹豫片刻,“皇上,见吗?”
毕竟莫蒿是一个女子,年纪暂且同皇上相仿,如今夜深了,怕是会造成什么误会,倒是又怕伤了愿合宫那位的心,难做的还是他们这些在承天宫当奴才的。
严翊蹙眉,问:“问问她何事,若是不急,那边明日再见。”
王福便又退下了,不一会儿后又走了进来,“回皇上,莫蒿说是关于今日去了娘娘殿里的事情。”
严翊眸光一顿,“宣。”
岁杪靠在床头处,手上拿着李茵叶的香囊。
清荷走进来,疑惑的问道:“娘娘,您最近怎么这么爱拿着这个香囊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不知,”岁杪如实道:“就睡前,总是想拿出来瞧瞧。”
顿了顿,岁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当时我叫你去给太医看,这个香囊是不是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
清荷点头,“当时我就在旁边瞧着的,说的确是安神的好东西。”
岁杪小脑袋微微晃动了下,清荷再看过去时,她已经半眯着眼快要睡着了。
“怎么最近这么爱睡,”清荷嘀嘀咕咕的将岁杪放置好后,继续嘀咕道:“可精神却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