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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娟生日

太阳充分地照耀着雾陵市。

今天是个不用出早操的好日子。没有沈易腾的夺命起床铃,连休早早地回到教室里,他慵懒地靠在凳子上,让朝阳的光辉照耀脸上的绒毛,他双手枕着后脑勺,抬头欣赏着清晨的蓝天,清风徐徐吹起他的自然卷,耳机里放着婉转清亮的音乐,桌前摆着豆浆油条。

耳机外面的世界并不安静。连休之所以戴上耳机,完全是因为十分钟前戚流闲得无聊对油条下手。

他把油条从中间对半撕开,一半沾豆浆,一半沾酱油,一个人上演了一场咸甜党之争。

连休很想表示不认识这个精分,但是他又是在他的桌子上弄的,想否认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戚流那油腻腻的爪子摘下了连休的耳机:“你不吃吗?”,他说着,把沾酱油的那一半伸了过去:“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黑暗。”

连休赶紧连油条带人一起推开:“你自己吃吧,桌子我来收拾就行了。”

戚流又坐了回来,那根油条虽然迟了一步,但还是回到连休的眼前。戚流吃了一口沾豆浆的油条:“真的,你尝尝!”

连休偏过头:“我不吃。”

戚流又怼了过去:“大城市的人不都是沾酱油的吗?”

连休看到他手里那根黑乌乌的东西就没有食欲,赶紧嫌弃地再次推开了:“反正我老家的朋友不这么吃。”

曾经有个一线城市的人向他推荐沾酱油的吃法,软磨硬泡了好几天他也没吃,更何况现在这种要准备考试的关头,万一吃坏肚子了呢?

戚流又把油条怼过去了。

两个人一来一回了好几个回合后,连休不爽地说:“你今天怎么了啊?”

换作平时,他说不吃,戚流就不会再塞过来,今天异常的执着,要么换了个人,要么戚流在准备什么东西。

戚流把剩下的酱油油条塞进嘴里,挥舞着豆浆油条口齿不清地说:“你说我把口红藏进油条里怎么样?”

???这是什么操作?

连休难以置信地说:“我又不反对你涂口红,你有必要藏进油条里吗?”。他这下更庆幸自己没有吃那根乌漆嘛黑的东西,里面说不定就有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是,大娟今天生日啊,不过你要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等你去广播站给她放首生日歌我再把礼物给她,完美!”戚流拍了一个特别精神的手,几滴豆浆被甩到了桌上。

大娟生日?好像是有跟我说过,可我完全没有准备啊!今天又不放假,我上哪弄全新的东西去?

连休对着戚流勾了勾手指,等戚流贴近了一些,他说:“除了口红,你们还送什么?”

戚流说:“钱啊!老虞那里有。”,他走到虞朝阳的座位上翻找。

连休蒙了。

他也不像会偷钱的人啊?

“找到了!”戚流高高地举起一个红色的东西,透明的塑料包装纸下,一个“發”字在天然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这红包怎么看怎么喜庆啊,还挺有仪式感。

戚流拿着红包回来说:“我们一般按日期给,大娟是女孩子,所以凑个整。”

“一千?!”连休再次对这座城市有所改观,也对这群朝夕相处的人有所改观,平时扣扣搜搜的,没想到对女孩子这么大方。

戚流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不是啊,十块钱,你们那边要给那么多吗?”

多吗?零头都不够。

连休说:“那我给她红包吧,回到那个话题。”

戚流问:“什么话题?”

连休说:“我又没进广播站,怎么给你放歌?”

戚流拍了一下脑门:“没进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弄好了,你在这等我一下。”

戚流说完就走了出去。

连休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吃着油条,喝着豆浆,嘴里还哼着小调。

“老连,今天心情很好哦!”舒娟从后门走了进来。她今天久违地编了个头发,身上也多了一股果香味。

连休刚想说“生日快乐”,话到嘴边又想起戚流那句话,只好临时改口说:“新发型不错。”

舒娟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双手捏着不存在的裙摆转了一圈,长发在空中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那当然,你后桌给我编的!”

百里苍兰比舒娟慢几步进来,她今天也编了个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弱,不过动人就提不上了,毕竟体重摆在那里。

舒娟转着圈回到座位,百里苍兰用笔敲了敲连休的凳子:“你们打算送什么礼物?”

连休回过头说:“戚流说保密,还要麻烦你配合一下。”

百里苍兰挽起耳边的碎发:“不麻烦。”

两个人只聊了三句话就各做各事。

连休补作业的时候,那股熟悉的奶香味回来了。

戚流匆忙地把连休从凳子上拽起来,向外面跑去:“去刷个脸!”

跑到外面的走廊,连休费了很大力气才拽停了戚流:“刷什么脸?”

戚流回头说:“广播站啊,现在去还能在上课之前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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