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也不愿去委屈俞连轺,何况女人还怀着身孕。
今晚女人的关心,他只当没看到,希望她能离他远一点,不然他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而那,是他不愿看到的后果。
冰块都被他火热的体温融化,但他的火气仍然没退却的迹象。
自冰块抬进去已过去一个半小时,里面的人仍没有出来的意思,俞连轺即使再佛系此刻也忍不住担忧加重。
自觉不能任由男人一个人待下去,她了然的想着,也就起床往浴室走去。
再次敲响卫生间的门,男人似沉睡的雄狮,声音嘶哑冷冽:“别管我”
紧接跟着一阵水花四溅的巨响。
经过前两次男人的反常,俞连轺这次反而没有被吓到。
她深呼吸一口,然后慢慢推开浴室的门。顺着门缝看去,就看到男人闭着眼仰躺在浴缸里,表情痛苦,咬牙忍耐,汗水不断滴落,浴缸里的水还在往外溢,一地的冰块,洒满了四周。
仿若是凶案现场!
她畏惧片刻,而后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似为了给自己打气。
稳定神便气定神闲的往前走去,才走近,男人倏然睁眼,狼一样凶狠的目光望向她。
对上男人汹涌的眼神,俞连轺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眼前的人是傅庭礼,是她的丈夫,不是别的男人!
这般想着,又上前几步,迎上男人可怖的眼神,淡淡询问:“傅庭礼,你哪里不舒服吗?”
“滚”
男人幽冷怒斥!
“你不要这样吓我,到底怎么了?”说着说着俞连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泣色。
一晚的异常和冷意,俞连轺心里也有些扛不住被傅庭礼这么冷待。
但此刻的男人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青筋暴起,牙齿打着冷颤,言语简短而又急促:“滚,别让我说第三遍!”
男人仿佛杀人的眼光,一晚上,接连三次的被拒,俞连轺也不开心了,只见她愤愤的摸了摸眼泪,语气变冷:“你好自为之!”
然后就转身疾步欲奔出浴室。
傅庭礼盯着女人决绝的背影,‘哗啦’倏的站起,随着他的起身,带起了一地的水和冰块,男人一身凉薄寒意把女人搂入怀中,声音暗哑:“不要,不要走”
渴求而又茫然的声音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被男人带着可怜又欲气的声音惊到,俞连轺顿了顿:“你怎么了?”
傅庭礼并未急着答话,只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
一靠近俞连轺,他才感觉浑身的燥热似有了一丝降下。
泡了两个小时的冷水澡,一丁点没用,女人的怀抱效果却十分显著。
怀里的人温香软玉,冰肌玉骨,让他爱不释手。
能瞬间冰缺他的火热。
傅庭礼不断的蹭着俞连轺的身体,感受她的体温,喉咙也跟着发出舒服的喟叹。
一晚上!这么明显的异样,俞连轺即使再迟钝也猜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