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阿龙有些无措地大声反驳道。
“让我来猜一下这原因吧——你之所以愤怒,是因为得知我在你离开之后并没有失魂落魄,而是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而你恐惧的来源,是你心里已经清楚地明白到因为你当初的离开,失去了你的所爱……”
“你乱讲!”阿龙怒目。
“还是不肯承认吗?”吕竹微仰起下巴,回望过去。
“我没有什么好承认的!”阿龙依然嘴硬,仿如垂死挣扎的溺水之人,发现岸上更为危险之后,索性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沉沦。
“好,那你开枪吧,我等着你的子弹。”吕竹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张扬艳丽到极致。
“动不了手了吗?虽然你现在身处我的妖闭空间里,但我可没有控制你,只是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内心而已……”
想要触碰的欲望和坚守本心的执念在心底斗争得越发凶狠,情感与理智各守天平一方对峙的时候,早就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但时间一直在走。
离开的时候,时间仿佛停止在了那沉重的决定里;如今再次遇见心之所念,那些被遗忘的空虚失落,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人类的劣根性,永远都是这样,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那随风飘扬的乌黑秀发多情地萦绕在他的脸上、身上,白皙细腻的皮肤带着一种仿佛美到透明的感觉,偏偏那莹泽的红唇又比耳环上的红宝石还要鲜艳。渐渐靠得近了,熟悉的淡淡的香气毫不留情地激烈地通过呼吸冲入脑海,更可以看见微敞的衣领下那个白色水晶项链……
“这条水晶项链,送给你。”那些以为忘记了的记忆,像是昨日又像是前生的记忆,浮现于眼前。
依稀记得是两人合力解决了一个极为棘手的妖兽,他立功的同时也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奖金,为了感谢这位无法领奖的“线人”,特地去买了一份礼物。
“只是这样的感谢吗?”美丽的脸庞有些不满地转了过去,徒留那瀑布般的黑发去应付他。
“帮我戴上啊,傻瓜!”纤手将长长的头发拨弄到前面,露出一截如蝤蛴似的白嫩颈脖。
这条项链,是他当年亲手为她戴上的……
原来,她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将其厌恶地扔掉。
在这一刹那,那勉强维持着平衡的天平,在情感那一端坠落了。
“承认吧,你爱上了一只妖兽。”
不知道是自己心底里的自言自语还是眼前那张红唇所说出来的话,他只知道,他再次抓住了这只理应在三年前就被他亲手拘捕的妖兽。
随即,抱紧了她,印上了在那过去的三年来仅在梦中才会、才敢幻想亲近的红唇。
妖闭空间早在她靠近自己的瞬间就已经解除,只是他愿意再次堕入这封闭的情感空间里,不去管世事如何,不去管时间流逝……
黑框眼镜因为如此亲密的举动,压在脸上略有一点压痛,吕竹轻轻地眨了眨眼。
不知他们戴眼镜的新手第一次亲吻别人是不是都会忘记摘下眼镜,从前也有个戴着银丝平光眼镜的人,第一次亲吻时情绪过于激动眼镜又忘记摘,导致分开时她脸上多了两道浅红的压痕。
像两道妖纹一样……
似是发现了吕竹的走神,那温柔的亲吻一下子带上了惩罚意味的强硬。
吕竹侧过头,在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只见那没有被主人发现落入了水中的通讯器顽强地闪过最后一点微弱的红光之后,终是不甘地归于沉寂的水波里。
原来,不止是一个人……来的吗?
大厦楼底停车场的某一个角落,留守车子里的阿郢确认了对方的通讯器已经无法回复信息之后,默默地举起一只手,看了看时间。
以阿龙的身手和技术,不应该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都还没有出来的。
除非……出了意外。
前方妖兽的气息逐渐加强,几乎出现了绿色的似光又似雾一类的能让肉眼看见的实质。
有一股很强大的能量正在楼上聚集。
确认了这一点,阿郢大幅度地扭动了方向盘冲出角落。
除妖枪握在了手里随时候命着,只要上面出现什么异样,他将第一时间放弃留守冲上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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