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强还好点,起来后就收拾收拾上楼练习了;爱赖床的嘉驹磨磨蹭蹭地又拖了大半个钟头,这才趿拉着人字拖啪塔啪塔地走出了房间。
“早餐连午餐都在桌子上,你热一下就能吃了,我出去一会。”吕竹笑着说。
“谁进医院了?”看吕竹一手果篮一手鲜花的标准探病装备,嘉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丹尼醒了。”吕竹十分平静地回答道。
说到这名字,嘉驹立刻就精神了:“等我一阵,我陪你去!”
和吕竹一起来到玛丽医院的病房时,房间里已经有了人在陪着。
“大b哥,怎么就你一个人?”阿涛的花名就叫阿b,所以吕竹跟丹尼母亲打了招呼之后,就习惯成自然地叫起了小时候的称呼。
“别提了,之前和阿伦去外地表演,那些观众热情得简直是猴急——刚刚好话筒的电线就在前排观众前面,他们就抓着电线像钓鱼一样把阿伦钓了下去,我们几个拉都拉不住……”阿涛一脸的不堪回首状,“闹得挺厉害的,不过还好,人都没事。”
“他们还在外地不能回来,我先回来报平安,顺便探一下丹尼仔。”阿涛说着又拍了一下丹尼的肩膀,“怎么样,睡了一年多了,还游得动吗?”
“等我好了,十个你都游不过我!”丹尼腼腆地笑了一下。
“还惦记着游水呢,那就要记得定时定期做康复治疗了!”吕竹把果篮和鲜花放到一边,笑着说了两句。
嘉驹静静地在一边看着。
要认真算起来,丹尼也是一个足以和阿荣旗鼓相当的对手。
不过可惜,曾经的游泳健将音乐才子,一帆风顺的出道之路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媒体的恶意。
连番的诋毁抹黑,迫害得当初那么阳光开朗的一个青年硬是得了情绪病,忧郁低沉整夜失眠无法休息,以至于失误以酒送药出了意外,在医院躺了一年多、抢救数次才总算醒了过来。
病床上的丹尼偶尔向他这边投来一个眼神,清澈的底色里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最后,嘉驹就顺应丹尼“多年未见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的要求,在阿涛和吕竹出去送别丹尼母亲之后,一个人留在了病房里。
“我终于明白,你当初为什么那么针对我和阿荣等人了。”看嘉驹沉默不语地给他削苹果,丹尼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嘉驹皱起了眉。
“你们也没有强行隐瞒,正好我阿妈的邻居是你们以前的邻居,送她过来这里时两人闲聊,我听到了。”吕竹回来这几天,天天都来医院看他,碰到了以前的邻居不足为奇。
长辈们说起八卦来,什么陈年旧事鸡毛蒜皮都说得出——他那时候半梦半醒,就听到了这个真相。
“你到底想怎么样?”嘉驹问。
“我自己知自己事,不好让别人浪费大好青春等我……”丹尼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声音更低了几分,“不过,阿y知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啊,当时她才那么小。”嘉驹把削好的苹果放到床头柜上。
“那你……不打算说吗?我知道你也……”丹尼抿了抿嘴唇。
“还说什么,那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真能成,早成了。”家驹一脸的无所谓,“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扭开门锁的那一刻,又听到病床上的青年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没希望了……真的喜欢,你就试着争取一下吧。”
家驹回头看他一眼。
“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呢?”即使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了昔日的活力,但青年的目光依旧如水清澈,“你以前那么能说,可为什么最想说、最应该的话,却一直没有说出来?”
“我……不能那么自私。”
“说出来的话,她就没有家了。”
家驹说完这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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