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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是在生我的气?

二长老亦遗憾道:说起来,也怪我们没有好好保护五弟,当年夜叉族时常在我族边境挑起纷争,原以为小小邪族不足为患,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敢用诈降的方法,欺骗五弟前去会面,五弟毫无防备之时,中了他们的奸计,死在了回家的路上我等已为五弟报仇,还望祖上节哀。

我拿起桌上的酒盏饮了一口酒,罢了,逝者已逝,只能缅怀,往事便不要再提了。

白衣青年儒雅淡然的从身后侍女的手中接过玉酒杯,楷同身边小姑娘,礼貌朝我敬酒:祖上,这杯酒,是我们兄妹敬祖上的,愿祖上,一世长乐。

白砚的子女来敬我酒水,我自然要有所表示了,举杯含笑成全他们,一盏饮罢,我又打袖中取出了两枚玉珠子,分别递给了白衣青年与紫衣小姑娘,呐,在我们上古时期有个习俗,长辈初次见小辈是一定要给见面礼的,如此,叫做为小辈压灾。本该送你们金珠子压身的,但本座觉得金银之物未免俗了些,玉,更加适合赠给你们兄妹。不过,你们也不要小瞧了这两枚玉珠,这可是暮南帝君,以前去冰湖给我寻的,一块玉料,只打磨出了这两枚珠子。

原想着将这两枚珠子再镶进簪子里带在发间,奈何上辈子我还没来得及着手去办,自己就一命呜呼了。也亏得我平素有个藏东西的习惯,当年文宵送我的宝贝,我都零零散散的将它们埋在了凤凰宫四下的花园子里,是以多年后凤凰宫遭洗劫,这些物件还能幸免于难,好生被埋在花土里。

两兄妹得了玉珠皆是欢喜,揖手庄重道:多谢祖上。

打发了两个小辈,至于剩下的这三人,后也相继朝我敬了酒,而我按着规矩,也都各自赏了东西,二长老是枚玉如意,三长老是把水玉雕刻的小匕首,三长老的女儿呢碍于她自从一过来,眼神就时不时的往文宵身上瞟,弄的我兴致全无,故我便简单赠了枚金镯子给她。

对于金镯子这个礼物,三长老的宝贝女儿必然是失望的,接了礼物后焉巴巴的退后几步,再看白衣青年手上的东西,噘嘴一副愤然。

后又有几名仙人来寻我喝酒,碍于礼数与我凤凰之祖的身份,我全都一一给了回应。喝到第不知多少杯的时候,我终于不能再饮了,摇摇欲坠的坐下身子,挥袖打发了那些小仙人离开,抬手支额,先闭目养养神。

我养神小憩的时候,还真的听见了有仙女来找文宵说话,至于后来都说了些什么,我记得不大清楚,隐约只能忆起那女子柔情百媚的唤他帝君,甚至同他讨论了几句酿酒之道

睡了不知有多久,昏沉发热的身子被他从席位上扶起,他带着我同天帝天后先告了别,再抱着我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大德殿,一路之上,耳畔无比安静ashash

半梦半醒的往他怀中蹭了蹭,我抱住他的脖子,咬字不清的哼唧道:文宵,我好热,脸好烫,脖子也好难受,这衣服太厚了,热的我难受。

他抱着我体贴哄着:再忍一忍,我们便要到玉清宫了,等回去,我命人给你更衣,那样就不热了。

我埋头在他怀中任性乱语:我不要更衣,我想睡觉,脱衣服很麻烦

不脱衣服,你会热的睡不着。

我头昏,不想动。你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他拿我没办法,只好纵容着我的任性,柔柔应道:嗯。我就这样抱着你,不会将你松开了回去我再用法术给你驱热,你喝了太多酒,回去要不要喝碗醒酒汤?

我摇头,嗓音低哑道:不,醒酒汤不好喝,味道怪怪的,喝的我想吐。文宵,你抱紧我,别把我摔着了。

他被我一语逗得忍俊不禁,顺从的再将我往怀中搂紧些,好,我抱紧你。

脑袋枕着他的肩,鼻息前徜徉着他衣衫间的淡淡檀香,我抿了抿唇,伸舌头添了下唇角,舌尖触到唇边酒渍了,好像头更昏了些。

凤凰。他沉了富有磁性嗓音,轻轻唤着我。

我用手拨了拨贴着脸颊的一绺乱发,含糊着应他:嗯。

他缓了缓,又将声音放轻了些,凤凰,二十八万年前,是上古诛仙阵么?

我脑子一片空白的用鼻音哼哼,什么?

他道:诛仙阵,你元神,启了上古诛仙阵对不对。

我恍恍惚惚的点头:嗯。

他下意识的将我的身子往怀中又紧抱了些,嗓音有些沙哑,似同我一般喝醉了酒,言语有气无力:你还恨我么?当年,我差些一剑伤了你我知道,是我错怪你了,你一直都是最好的凤凰,你不是魔。

鼻子好痒,我忍不住的趴在他怀中打了个喷嚏,本能的用脑袋偎他的怀抱,头昏脑胀的梦呓道:文宵,你别松开我我好热,心里好难受

我们,这就到了,再忍一忍。

说话间他已带我来到了一处清凉的宫殿,将我的身子放在了软床上,再亲自去取了凉水与巾帕,来给我额头降温。

冰凉的感觉敷满额头,过了一刻钟,热意散去了不少,神识也清明了一些。艰难睁开沉重的一双眼皮,视线里坐在床边,帮我擦拭手心手背的玄衣男子身影很模糊,但纵使我现在头晕目眩,纵使我如今瞧不清他,可我依旧能准备分辨出,他便是文宵,便是我心心念念,倾心喜欢的人

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我突然往他怀中扑了去,抬起双臂紧搂住他,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

知潆

别动,就这样抱着你,我感觉身子好受了许多心里不难过了,头也不痛了。

他怔了怔,静如止水的容我搂了一会儿,方柔声责怪道:知潆,你又任性了。

任、任性又怎么了?在你面前,我还不能任性一回么?我抱住他的腰,呼吸沉重的同他撒着娇。

他怜爱的亦是抱紧我,如兰吐息贴近我的耳畔,温软言语若人间三月的春风,拂的人心坎一阵颤动,能,自然能,知潆,你想抱,便抱着吧。我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孤独一人担心害怕了。

唔我相信,文宵从来不会骗我,文宵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窝在他的怀里又开始意识不清了,我还如多年前一般,但凡喝了酒,就抱着他不肯撒手。只因为,我晓得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唯有躲在他怀里,才是最安全的。

携着凉意的指腹摩挲着我的侧容,他低头,在我耳旁印下一吻,循循善诱道:将你关进树牢时,是不是很委屈?那时候,是不是伤的很严重?为何,不让我知道?

是在生我的气么,我与她走得近,你不开心?可你不也曾大度的将我,让给她过么?就当是我们扯平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引你伤心难过了。

朦朦胧胧,似不在此世间,可我又能很清楚的听见,他在我耳边微微叹息。

文宵、文宵

我在。他攥紧了我的手,陪着我一起倒身躺在了床上,拥我入怀,薄被遮住身子。

我神识不清时,紧窝在他的怀里,害怕他离开,就卖力攥住了他的衣襟,确定他跑不了了,才安心沉睡了过去。

抱着我的男人低低一笑,恶作剧似的刻意贴着我的耳廓道:这么心急,那,今夜本帝君便留你侍寝吧

侍寝分明是两个值得人激动的字眼,可我实在太累了,委实是没有那个力气再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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