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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恶毒至极

血书,长柏上君连血书都写了,可见这一回是真的蒙受大冤了。我低眸看了眼信封上的祖上亲启四个灼目的血字,又偷偷瞄了回身畔帝君的脸色,见他容色清冷,若有所思着,便揽袖伸手,欲将那血书拆开先看看

凤祖大人。长泞神官先我一步的伸手,把长柏上君的血书给拿了过去,意味深长的与我道了句:既是含恨写下的血书,而凤祖大人此刻就在此地,那血书上的内容,便无需遮掩了,我们都是自己人,这拆书信,便由小神代劳,信上之言,小神读给大人听。

虽不晓得他此举到底是另有何深意,但他说的对,我和文宵,他与落音,我们本就是自己人,血书上的内容自也无需刻意隐瞒谁,由他读出来,也免了我们互相传看的麻烦了。

我收手,点头答应了他。他亦沉了脸色,斯文条理的将信封撕开个口子,举止轻缓的抽出里面的血书,展开白色绢帛,迎光将那累累血痕,铿锵有力的念出来:

臣紫凤之君长柏含泪叩启凤凰祖上,臣自天纪二十一万年始掌紫凤一脉,仰承天恩,战战兢兢,一刻不敢怠慢族中大小之事。臣自认,为上君时,鞠躬尽瘁,兢兢业业,清正廉明,爱戴万子。然,天不佑我凤凰族,我凤凰一族得昏君掌政达二十七万载。天后升入九重后,我族得天恩庇佑,得选新君,新君继位,虽有小功,但不抵大过,新君无德,任小人专权,纵横朝堂,宫内宫外怨声载道,冤案不止。又岁天后没,新君扬言大推仁政,但长久不见奇效,多亏族中长老尽心扶持,扭转乾坤,暂稳凤凰阖族。奈何族中安稳后,新君便自恃高傲,不听忠言,排除异己,广杀忠臣,逼走良将,更因一己私心,害银凤一脉上君、我族五长老白砚,惨死他族。昔年夜叉族诈降引诱白砚兄入营帐,奈何白砚兄早有准备,厮杀之中,白砚兄侥幸逃出夜叉族,然昏君趁此机会派下杀手,拦路截杀,以至白砚兄与三百将士,惨死族外。而昏君千算万算,不曾算到,当夜有一侥幸存活小将,一路爬行至吾兄府邸前,将昏君亲信之令牌,交由吾兄,求吾兄,为之报仇。

然吾兄性软,为保一家老小之性命,不敢公然交出令牌,只将令牌藏于府中为幼女所埋的一坛庆生酒酒坛内,复埋于府内桃花树下,就此封存。数万年后,吾兄察觉女君对己有杀意,遂追随青鸾族长,离开凤凰族,保得一条性命。今臣之难,亦如兄长当年。女君归来,密逼吾等交出兵权,阖族生杀,皆握匹夫昆凌之手,臣自知臣女于世不久,臣亦性命危矣,事到如今,臣不愿再糊涂,交上令牌,只望他日臣之身死,祖上能为臣与白砚兄,一雪沉冤。今女君暴戾不仁,专宠仙侍,迫害万民,臣以死谏之,请祖上彻查女君之冤债,为阖族百姓,再立新君,妇人毒辣,不堪重任。臣、长柏,绝笔。

长柏绝笔他清清楚楚的念完每一个字后,我亦不禁心弦颤抖,压下心底的点点怒火,我咬牙低哑道:原来白砚是被她所害,白砚这孩子幼年便甚是正直仁义,是非分明,没想到,最后竟也死在了云竹手里。真真是心狠手辣,犹若蛇蝎。抬眸再看落音,我问道:不是说只是禁足么?为何长柏上君会写绝笔给我?

落音摇了摇头,难受道:祖上不晓得这几年长柏上君过的有多苦,昆凌君东山再起,仗着天高祖上远,管不住他们,便在凤凰族为祸一方,不但继续用童男童女讨好云竹女君,更是广征壮丁,修缮王宫,长柏上君曾让他丢了脸面,他便趁机报复长柏上君一家,他派人凌辱上君的夫人,不过被五长老给碰巧撞见了,五长老去的及时,这才将夫人给救了下来,但夫人也因此受了刺激,自那后每夜都会被噩梦缠身,在惶恐中惊醒,后来夫人便迷上了佛道,在府中建了佛堂,整天将自己给锁在佛堂里,谁也不见,日日夜夜,一直就那样跪在佛像前,敲着木鱼,念诵着佛经。后来,那下流的昆凌君又故意放流氓地痞翻进上君府的院子,骚扰府中侍女小姐,虽说长柏上君乃是一族上君,对付一些流氓也是绰绰有余,可,上君也不能次次都及时赶到有些侍女想不开,便投井了。

长柏上君心存仁义,为了不让更多姑娘受害,便偷偷寻个时间,央五长老带人将府内丫头下人全部转运了出去,各自分了银两,让他们有多远,走多远了。而更让上君承受不住的是,上君疼爱的女儿也受了伤害,公主已经昏迷两年九个月了,先时公主受伤,上君不惜跪求昆凌君,请他暂放自己出门寻医仙,可那狗贼,依旧打着女君的旗号不依不饶,不但不许上君府所有人出门,更是又里里外外多加了两层守备,为的,就是要逼死公主。公主昏迷的第三天,已经魂魄十分虚弱了,五长老的妹妹白栎公主才寻到机会,想办法引走侍卫带医仙翻墙进去,可那时候,公主已经无药可救了。医仙去的太晚了,公主已经叫不醒了,至今,唯能用几粒猛药强行吊着公主的命公主随时都有可能魂飞魄散,上君他,怕是也熬不了多久了,属下临行前又偷偷去看了次上君,不过几月没见,上君便已经形容枯槁,消瘦成骨架了

真是恶俗至极,毒辣至极!长泞神官听罢激动的拿着血书站起身,愤愤道:这种祸害,还留在世上做什么!合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遗臭万年才是!本神君听不下去了,本神君这就出去,赶往凤凰族将那祸害给擒住,女君既然与他有苟且之关系,当面不好下手,那本神君便偷偷将他给宰了,左右她凤凰女君查凶手,也不敢查到九重天玉清宫去!

等等!我见他冲动要走,忙开口阻拦,他顿住身影,万分不解的看着我:凤祖大人,您这次还能忍得下去么!

我心情沉重道:当然不能忍,不过,现在让他死太便宜他了!你先把他打残,使劲打,用力打,你能有多狠,便对他下多狠的手。但你得给我留个活口,打完之后把他带去玉清宫,找个隐秘些的大牢,把他关起来,怎么折磨都成,就是不能让他咽气,留着他,过些时日,或许还有大用处。

长泞神官拱手同我坚定道:是,凤祖大人放心,既然您这样说了,那小神就留他一条小命,慢慢伺候他!

现在先不要急着去,晚些时候,顺道帮本帝君,去凤凰族传道玉旨。宝相尊严的某帝君终于出了声,长泞神官疑道:玉旨?帝君你最近,好像还没下过什么玉旨

最近没下过,饭后现拟,不成么?

长泞神官眼角一抽,一头雾水的干巴巴赔笑:成,帝君说的,都成!

他再挑了块肉多的排骨,送进了我的碗中,威仪道:过些年,本帝君要做寿,宴请八荒众仙,素闻凤凰一族,紫凤一脉善于酿酒,墨凤一脉善于制盏,着令紫凤上君长柏,墨凤上君一寒,为玉清宫制盏三十万件酿酒十万坛,即日着手,不可有误。

帮他酿酒制盏这个主意好啊!既无需我亲自出面与云竹交涉,为两脉上君的困境而头疼,又解了两脉上君的燃眉之急,以他名义,填众人之口,顺理成章。好主意,真是好主意!还是文宵聪明,脑子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