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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她身上的阴气

这个,还用问么?他唇角轻抿出一抹弧度,看着我的容颜,眸色和煦,胜似三月春光,当然是我的凤凰最好看了,哪有镜子,比得过主人的呢。我最喜欢的,唯有你,此生不变。

我心生暗喜的将头埋在了他的膝上,自我欢喜了片刻,再露出脸蛋来公正道:虽然你这些话,我听着十分开心,十分满足,但我还没糊涂到掩耳盗铃那种地步,我晓得,你都是为了逗我开心才这样说的。不过,平心而论,我也觉得昙絮仙子长得好看,她那般美艳的女子,连我这个女人瞧了,都忍不住有些动心了。只是可惜了,年纪轻轻便病恹恹的,我观她面相,发现她并非是长寿之人,明面风采依旧,可骨子里都虚透了。怪不得丫鬟说她的疯症发作的越来越厉害,神魂太脆弱,如何还能稳得住本心,保持神识清明呢。

我并非是为了逗你开心,才说你更漂亮些的。这些,都是真心话。替我整理着肩后三千青丝,他往下说道:昙絮夫人与你,各有各的美,但本帝君更欣赏的,是知潆这种美。静了一静,知潆也察觉到了昙絮夫人的身子太过虚弱,命不久矣了?接近昙絮夫人的时候,本帝君在她身上,感应到了阴气,虽被人隐藏的很好,奈何百密一疏,似你我这种修为的神仙,想要捕捉到那些微乎其微的气息,并不困难。

我偏头看他,阴气?你说她的身上有阴气?

文宵颔首:嗯,很可能,她早已不是凡世中人,之所以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你我眼前,是因为,有人用了什么秘术,以灵物填补了她的残魂。而这满府的彼岸花,也许正是为她所种。

你的意思是他夫人早就已经死了?这个结果,真让人始料未及。

他抬指帮我扶好了发间玉簪,嗯,不过她身上的秘密,你我也无需窥探太过,毕竟,此乃珩落的家事。这世间,因果轮回,种下何种因,便会结下哪种果,若珩落天官真的为她而强行逆改天命,终有一日,上天会惩罚他的。你我当下,只需全心寻找你丢失的那枚凤羽便是。

我觉得有道理,趴在他的膝上点了点头,嗯,第三根凤羽已经断定就在他们三个人之间了,我仔细想了下,昨日我们刚过来的时候,与珩落天官在正厅说话那会子,我腕上这根凤羽并无异常反应,可见,凤羽不在珩落天官身上。那便只剩下了雨瞳子和昙絮了,改日,我得想办法多接近这两人一些。话说罢,我又心生感慨道:不过,昙絮可真是幸运,寻到了一个如此知冷知热的夫君。珩落天官纵是平日里冷漠凉薄,待人不苟言笑,但对这个夫人,却是柔情至极,早时我不过是为了抢在昙絮前头将毒药给弄掉,奈何出手重了些罢了,他便惊吓成那个样子,像是我要将他夫人给生吃了一般,都敢对我发怒了,他可真是将这个妻子护在心头上宠着。

知潆的意思,是本帝君便没有将知潆护在心头上宠着么?男人有意俯身凑近了我几分,眸中含笑的玩味反问着我。温热的吐息扫在我的耳根处,诱的人不禁心中痒痒。

我用手拨了拨自己的鬓角青丝,老脸微红的哼哼道:你,倒还真没这样宠过我上辈子的最后几千年里,你可是连碰都不敢碰我,说什么男女有别,我只要一靠近你,你便会立马退开一丈远。不让我离你太近,可却天天与云竹卿卿我我,但凡云竹在我这受到半点委屈了,你都恨不能过来将我的房顶给掀了。你说,这也算是护在心尖上宠着么?我看你,是将云竹护在心尖上宠才对

他听我抱怨罢,挑了挑墨眉,好笑道:知潆,你这几日的醋,吃的倒是愈发多了。以前,你可是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这种事,即便我与云竹走的近,在外人面前,举止亲密,你也从不多言半个字。我还以为,你天性大度,不会吃醋呢。

所以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她不清不楚了?我有些恼,气鼓鼓的刮着他衣上的纹饰撒气:我不多言是因为我以为你了解我,你若真的心中有我,应该会顾虑到我的感受才对!可你,到底还是没将我放在心里,你那样与她亲近,屡屡为了她对我吹胡子瞪眼,我都伤心透了。

好了,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以后我发誓,不会再那样招惹你生气了。他温和的扳过我的肩膀,让我平躺在他的怀中,为了讨我开心,他还施法化出了一枚月牙糖给我,吃颗糖,消消气,晚些我命人给你准备清水,伺候你沐浴。

我伸手接了糖果,又瞧了眼他一脸真诚的模样,这才就此放过他,那我这回,便勉为其难的不生气了,你下次若是再敢那样招我难受,我就不理你了,这辈子都不和你说话了!

他温柔抚着我的额头,顺从道: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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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此次前来打的是帮忙修补上古作战图的幌子,话既出口,便自然要付出行动做个样子才是,若不然整日里闲着,赖在人家浮忧天府里什么也不干就单吃白食了,珩落天官可迟早会对我们生疑心的。索性修补上古作战图并非是什么难事,便如文宵所言,破损的那些作战图里有不少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大战,依着当年战况反推作战图,无需多少时日,这些作战图便能被修补的完完整整。

翌日我同珩落天官提起要着手修补作战图后不久,珩落天官便命人将东西搬到了我与文宵的住处,府内会心阁里。扫了眼满桌案的绢帛竹笺,依次瞟过册子上标注好的作战图绘制年月与战役之名,我先拾起了最上头的一枚竹简册子,小心展开,仔细瞧着。

大人请看,这作战图因是绘在竹笺之上的,故日久天长,竹笺被损,上头的朱笔墨痕也都褪了色,如今一半图案都已朦胧难辨了,三分之一,损毁的极为严重。上头这几卷是让下官最为棘手的,下官想过要用玉简替换易腐的竹简,可在此之前,竹笺上的图案必须要修补完善,如此方能临摹笔墨走向,将作战图,分毫不差的挪到玉简之上,方便日后天长地久的保存。珩落天官立在我身侧稳重老成的帮忙解释着,我粗略扫了眼竹笺上的内容,损坏的是挺严重,不过好在这一卷记载的乃是不周山之战,此一战,便是我持祖神之令,亲自领兵过去灭敌的,故根本无需忆起战中详情,我便能立刻将作战图给重新绘制出来。

玉简呢?可是准备好了?万事俱全,只欠提笔了。

珩落天官拂袖一扫,在桌案上化出了一套白玉空简,一支纤细狼毫,外加一小盏金色笔汁,这金汁乃是从金项花与金兰花之中提炼出来的,加上了仙物固色,用其绘作战图,可保颜色纯正亮丽,永世不褪。抬头再看向我,珩落天官轻提醒道:此卷损毁严重,下官认为,大人还是先在原竹简上复原出第一遍,待几番验证,确认无误后再誊绘入玉简之上,以免复原好的作战图有所偏差。

我点头轻嗯了声,拿着手中竹简往细处看,你的这个办法,的确很谨慎,身为掌墨司文天官,是该确保这些流传万世的东西,万无一失。不过,这作战图无需在竹笺上复原了,本座可以直接将完整作战图绘入玉简之上,且保证,与原作战图,分毫不差。

分毫不差珩落天官拧住了眉心,难道,凤祖大人已经看出了什么门道,推测出消失的那部分是何情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