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泞神官低头:帝君自知有愧于凤祖,故这些事暂时也未同凤祖提起可现在,凤祖该看到的,想必也都看到了,该听见的,想必也都听见了,便没有必要再瞒着凤祖了。不过,在小神看来,帝君他也还是爱大人的,帝君说过,他的正妻,只会是凤祖大人。小神以为,即便帝君他起了想迎娶白禾神女的心思,白禾神女也只会是侧妃的身份,玉清宫的女主人,还是只有凤祖大人你一个。
侧妃?两个都要,文宵你未免太贪心了些。
长泞,你老实告诉我,文宵他,之前捉拿云竹归天后,迟迟没有回来,是不是去了白禾那里?我后知后觉的问着长泞,长泞怔了怔,张口哑然,半晌后,方与我说了实话:凤祖、猜的对帝君去看望了白禾。
我含泪好笑出声:果然、果然!我便说嘛,为何一回来,便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原来,是在外面有了新人了。告诉我,他们这样,多久了
长泞神官踟蹰道:这、在人间,帝君与她,拢共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我扶住有些发沉的脑袋,唇角弯起,依旧在笑:两个月忘记一个人,够了,够了。
凤祖大人,您也不要太伤心了,帝君说过,他会迎娶你的。
我轻轻哽咽道:长泞,你觉得我凤知潆,是会委曲求全的人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喜欢文宵,爱之入骨,所以我可以与其他人,分享一个夫君,我可以纵容我的夫君,去宠爱另一个女子?我告诉你,我不会
可白禾神女她,已经与帝君、有这种关系了,不给一个名分,无法对她母族交代。
所以,我走或许是最好的解决之法,我没什么母族,更没什么亲人,我走,不会有任何人同文宵要交代。
凤祖大人长泞神官有几分不忍心了。
几次三番被同一个人伤害,我可真是蠢到了极点文宵,你负了我,你到底还是辜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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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举办的这场狩猎大会开始之前,碰巧,我收到了一封书信,信是魔君凌阙送上来的,说是邀我过几年前去魔界参加魔界盛会,信上还言,他爹当年陨落的时候,留下了几样法器,那法器年久失了灵性,他不通锻造法器之术,魔族内也无人能修缮那些法器,只有请我前去小住几年,帮他爹加持那些东西了。既是小五留下的东西,我帮他加持,也是理所应当,我这位做师父的,在他生前没有好好照顾他,襄助他。在他死后,至少要帮他留住他曾经,想留的东西
这封书信来的也算是适时,正好,我也在想着,离开玉清宫之后,我该去何处落脚才好。
天帝亲自主持的盛会,点名了要我前去,我自不能驳了他面子。去还是得去的,就算不想看见某些人,我也得去
从大会开始至此时,无非便是几个神仙提剑前去与灵兽打架,打的赢的,牵了灵兽走了,打不赢的,则被灵兽给挠的满身血迹,无比狼狈的连滚带爬退出了场子,这打打闹闹的,真是好生无趣。
打了不晓得多少个时辰,我靠在椅子上都睡了一大觉了,直到有人来了,落音才轻轻将我给唤醒:祖上,祖上
我被她小声叫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我疲惫的坐直些身子:怎么了?
落音担忧道:祖上,你都睡了一个多时辰了,再睡下去这场盛会可都要结束了。
我揉揉额角,颓废的与她道:我瞌睡的厉害,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祖上,您最近如此嗜睡,委实有些反常了。
我灵力流散的太厉害,自然会觉得乏了
觉得乏,可不是件好事,睡多了会生出病端的。你得寻人瞧瞧,寻个法子治一治。再接上话的,是一道爽朗的男子声,我晃了晃脑袋,令神识再清醒几分来,扭头一看,正是子梨上神与文韵过来了。子梨上神握着梨花面的扇子慢慢摇着,一脸春风得意的调侃道:你老人家这会子睡觉,可真是错过了一场又一场的热闹。仔细算算,你都睡一个时辰了,你自个儿睡着,倒是招了底下不少小仙的好奇心,他们啊,都开始打赌你何时会醒过来了。连上头的天帝天后也都总往你这边瞟,对面的帝君大人,这一场盛会上,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盯着你看,生怕错过你的一丝小动作。你这位凤祖大人啊,可真是太恣意了。不过本神有些好奇,你今日怎么没同帝君坐在一处啊,帝君身边那位蒙面女子又是何人?
我我想寻个清净地方呆着,那地方太吵了。我扶着脑袋面不改色的敷衍道,子梨上神轻挑眉,提扇哦了声:这样么?与身边的文韵神尊相视一眼,又八卦的追问道:那,帝君旁边那位姑娘是
她是文宵的义妹,来玉清宫暂住的,是名地仙。我解释的云清风淡,子梨上神咳了咳,另有深意的轻笑笑:原来是义妹啊我还以为又是帝君的哪朵小桃花呢。
文韵神尊拧了拧眉头,一个冷眼扫过去,吓得子梨上神浑身一颤,立马乖乖闭住了嘴。
凤祖今日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本尊观凤祖的气色不大好,像是有什么病症颇为严重,正好,本尊略懂医术,不如本尊帮凤祖把一把脉?文韵温吞的提议道,我觉得把脉之事有些麻烦,便轻声言谢,拒绝了他的好意:多谢神尊挂念本座,本座的身子向来如此,没什么可担心的,把脉便算了,反正,都只是些陈年旧症。
把一把,终归没什么坏处的,本尊的医术虽不如医神与白晅真神,但普通观脉之术,本尊还是修的不错的。不等我答应,他便已经握住了我的一只手腕,我刚要挣扎,他的指腹便已然摁在了我的脉搏上。
别动!他脸色一沉,冷声命令道。我一时被惊住,见他反应奇怪,唯恐他这一把脉还真给我把出了个什么绝症,便立马乖乖僵住了身子,一动不动,任他试探。
他这样捏着我的手不放,立于他身后的子梨上神却是不知何故,竟有些瑟瑟发抖。见他半晌也不放开我的手腕,子梨上神有些等不及的又咳了两声,抖着唇角催促道:师叔你倒是快一些啊,你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你在占凤祖大人便宜啊!
文韵捏着我的脉搏,冷着脸又隔了甚久,方启唇言道:把脉须得静心,如此方可确认结果是否准稳。
子梨上神眼角亦是猛地抽了抽,浑身不自在的往文韵身后挪了挪,展开手中折扇挡住半张脸,与他家师叔说着悄悄话:您再不撒手,对面帝君老人家怕是要用眼神把你给千刀万剐了您与帝君他老人家本就有宿仇,这会子您再对他的媳妇上下其手,他可真会剁了你
文宵的眼神?文宵他此刻美人在畔,正是春风得意着呢,怎么会有心情再来在意我不过,扭头看去,文宵那厢的目光果然不在台下热闹之上,而在文韵握着我的这只手上看他这目露凶光的模样,还真有种想要起身,恨不得把文韵的这只爪子给剁了的势头。
可文宵,你既然都已经选择负了我了,还在意这般多,做给谁看呢。
文韵闻言后,也抬头对上了文宵的目光,脸色更难看的冲他摇了摇头,随之松开了我的手腕,负袖浅声问我:最近,可是嗜睡,没有胃口,腹部时常绞痛,甚至还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