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祁瞥了春胜一眼,不一会儿春胜就将那碧玉笛送了过来,赵元祁吹了一首《夏阳》。
像是泉水自山涧来,清凉可人。又似是高山瀑布,令人澎湃。
好听。杨云亭鼓掌叫好,看着赵元祁的目光带着崇拜。
赵元祁收了碧玉笛,轻声一笑,算不得什么。
杨云亭她又问:你库里还有哪些乐器,给我选个顺手的学学。
赵元祁正擦拭着碧玉笛的手一怔,他抬头看着杨云亭确定她不是在说笑,神情又严肃了两分。
先是叹气,再摇头道:夫人,不是我打击你,华夏乐器百余种,适合你的可能只有唢呐。
唢呐?
赵元祁点头,满脸笑意,说得无比的诚恳,对,唢呐一出,谁与争锋!也只有唢呐才配得上夫人的豪气冲天。
杨云亭一巴掌扇他脑门儿上,对你个头!你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
赵元祁揉了揉头,仍旧俊秀笑颜,夫人恕罪!
杨云亭气得跺脚,你才吹唢呐,你全家都吹唢呐!拂袖而去。
收到这一消息的四妃,在各自的寝宫中惆怅了起来,王爷夫人,求求你们别吵了行不?
然后又果断的关门说病了,没病的说病了,本来就病了的说要死了。
太后看着四个小绵羊都躲着她,她也不好自讨没趣,就去了皇后的宫中。
得知这一消息的四妃顿时就来了精神,翘首以盼等结果。
听说结果是两败俱伤,简直天可怜见的大快人心。
这下,皇后也身体抱恙。太后气血不足。
大佬们都病了,其他嫔啊婕妤啊美人啊那些小鹌鹑们自然也关起门来说病了。
于是皇上终于踏入这病态的后宫了,先是看了太后,母后,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也是元祁自己的选择,您就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别为他担心了。
太后默默地哭了,先帝啊,你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啊,留我这个老婆子讨他们嫌啊,你是有多恨他们多恨我啊
皇上郁!
皇上又去关心皇后,先寒暄了几句,他又一脸沉痛地说:皇后,母后老了,你多担待她一些。
强势了半辈子的皇后竟然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七郎,不是映安无理取闹,映安也并非惹母后生气,是母后她她
皇上卒!
四妃等了很久,却等到皇上又去处理政事的消息,哇得一下哭了出来。
太难了,太难了,我太难了
那边,杨云亭得知府内有射击场,一个高兴来了个后空翻,王府竟然有射击场?不错不错,爱了爱了,你父皇是个会享受的。对他们的苦难一无所知。
赵元祁笑着替她擦了擦汗,春胜,下去安排,本王和夫人要练箭。
不消一会儿,就带着杨云亭去了射击场,杨云亭扫了一眼弓箭,又拿在手上颠了颠,勾了勾弦,发出清脆又沉闷的声音,她笑得花枝乱颤,弦月弓,凌云箭,可以可以。
又转头看着赵元祁,想着他从小体弱多病的,对他表以同情,又本着人道主义说:你会不会射箭?要不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