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自然就是赵元祁了,而高傲如杨云亭又怎会承认?
杨云亭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在府里逍遥快活的,想他做什么?默了一瞬后,又加了一句,就算想他他也不会回来。
杨二姐只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以前她就好奇着到处作乱为祸人间的小九儿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这几天倒是开眼了,她却是心疼了。
世间情字最误人,此情无解。
过了几日,听说皇觉寺问卦,有高僧言:大俞国国君除夕夜受天难,国难已过,此后十年,大俞国定当风调雨顺,富庶万康。
京中关于天将大难于大俞的流言散了几分,但难免有人怀疑这是赵司靖故意安排的一出戏。
当这种可能出现,那种欢腾的场面自然是消失了大半,众多民众都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又听说皇帝在宫中发了几次大火,御前伺候的人又换了好几波。
杨云亭听着临垣临析带来的这些动态,沉默不语,以天愿回击流言,如此迂回的手段,不太像当今皇帝的做法,反而更像
但她不敢问,如果真的是赵元祁所为,那他就从背后突然走到了众皇子的眼前,此后平王府绝对永无宁日。
尤其是刚刚失去竞争储君之位资格的二皇子,如今就像一条疯狗,保不齐就乱咬上了。
如果是赵元祁,那她势必也要对不住他了,她两眼一睁,定定地看着还在等候回复的临析临垣二人,冷声道:
临析临垣,你们差人再去煽把火,就说皇觉寺僧人受命于皇室,心中无道义。皇上代天受过一词,纯属妄言,为的就是讲皇上治国无能,令大俞国运受损,群臣受伤一事,遮掩过去。
操纵流言,她也会。
只要这火烧得够旺,只要这京中更乱,她和赵元祁就更能自在一些。
她可不想赵元祁成事,平白就卷进那些争斗中。
也不想杨家和平王,被世人捆绑在一起,终日在君王的惶恐和猜忌中度日。
只是想必,赵司靖也在关注京中众人的一举一动。
她这时搅弄风云,恐怕会招惹祸事,她又道:你们小心些,皇帝可看着呢。
临垣他思索了一二,看向杨云亭劝道:小姐,如果此事久久不能平定,那人心不稳,军心不稳,这大俞恐有灭国之危。
灭国?哪有这么容易?
上头那位,恐怕早有了应对之策,赵元祁不过是抛砖引玉。成了,那是锦上添花,不成那也无所谓。
况且,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灭国与她何干?
她冷然一笑,放心,这场争论,不出十日将会平息。
而临垣有些迷茫,杨云亭淡淡地挥手道:我只是想把赵元祁摘出来,其他人任他们去吧。
临析便扯着临垣告退了,杨二姐端了安胎药,你看你,又操心上了,真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