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祁默了一下,诚挚而又温柔地道:我也愿意照顾你。
杨云亭抬手就敬了他一杯,赵元祁也举杯作陪,还笑道:大事你包揽了,骂名你替我背了,我也只有在这些小事上弥补。
赵元祁他自觉对杨云亭有诸多亏欠,知她应当是沙场的雄鹰,展翅高飞傲视群雄,而不是困在这平王府埋没于夺嫡漩涡之中,不得自由,不得欢愉。
杨云亭啥也不怕,就怕赵元祁来煽情,摆手道:夫妻一场,当是肝胆相照。
赵元祁不由失笑,这时候有酒就是夫妻情深,若是惹了她不痛快,便是死亡三连:惭愧不?内疚不?还是人不?抬手又给她添了酒,满心眼里都宠爱。
两人又你来我往的打情骂俏,等杨云亭酒也喝饱了,便谈起了正事。这二四五皇子学聪明了,不玩阴的,就光明正大的来算计,又牵扯到皇帝,稍微有些棘手。
赵元祁也很头疼,不知道怎么回事,没他的时候几位皇兄斗得你死我活,只要他被推了出来,他们就团结一致对付他!
他威胁那么大吗?分明就是个不学无术无德无才无权无势的纨绔子弟,怎么就成了他们的绊脚石呢?
赵元祁想不明白,打破头都想不明白。
于是就只有沉默,就只有叹息。
忽的杨云亭问:赵元祁,你在皇帝心中有几分重量?
赵元祁扬眉,把酒收了,给她换了蜜茶,一边回道:忽略不计,轻若鸿毛。
杨云亭显然是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的,狗皇帝整体对赵元祁还是有些慈爱之心的,想好再说,这可是关系到你能不能平安躲过那人的算计!
赵元祁听她此言,眸光一亮,期盼地看着她:想来爱妃已经有好谋算了。
杨云亭推开了他递来的茶,盯着他推远的酒壶,赵元祁犹豫了一瞬,半推半就的也纵容她继续喝。
杨云亭有酒就开心,便道:有一个念头,所以才问你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赵元祁不太理解,有什么关系吗?
杨云亭一边咂着酒,一边幽幽道:毫发无损的禁足,少条胳膊少条腿的王爷,英年早逝的圣贤,几种方案总有一个适合你。
赵元祁
毫发无损的禁足
少条胳膊少条腿的王爷
英年早逝的圣贤
都不想,我想全身而退可以吗?
我这成婚两年了,一直禁足一直禁足,人都快疯了
于是他开始沉思,仔细掂量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答案依旧是aashaash不重要。
但架不住他自己有个好靠山,于是他道:我在父皇那里也就一个工具人吧,彰显他的慈爱。可有可无。而我身后的皇祖母,倒是能护我几分。
杨云亭迷惑了,明明狗皇帝对赵元祁挺好啊,之前那谋逆的重罪也是轻拿轻放,幽禁期间私自出京藐视君上,也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更遑提那些大闹赌坊走鸡斗狗仗势欺人掠人钱财混账事了!
狗皇帝对赵元祁的包容度远远高于其他几位皇子,他允许他盛京城里胡作非为,允许他忤逆圣意与自己成亲,允许他不学无术荒废时光
虽然这些都是太后的意思,但如若皇帝没有纵容,赵元祁哪里会有这般舒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