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元祁真的不堪大用,但好歹也是根正苗红的皇子,你们也装装样子提防提防警惕警惕呀?
然而杨青亿并不想给她这个面子,直接冷漠无情道:他事事以你为先,任你兴风作浪,为非作歹,为你身先士卒鞍前马后,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杨云亭好像自从成婚后,她一直都是呆若木鸡,安安静静的,所有的大事情都是赵元祁暗戳戳搞出来的吧?
怎么就变成自个儿兴风作浪的恶人了?
莫名其妙就背锅的杨云亭想不通,想不通。
杨云亭觉得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二伯,我觉得你好像有些误会我成亲以后一直很本分
本分?
杨青亿轻声一句,哦!在杨云亭尴尬而又不知所措中又幽幽地道,我会信?
杨云亭天地良心,她真的很乖的!
杨青亿嘴角轻轻勾起,笑道:好了,茶也喝了,人我也看了,我也该离开了。
杨云亭起身相送,二伯慢走!
杨青亿又转回来,从袖子中取出一叠银票,塞入杨云亭手中。
缺钱了和二伯说就是了,二伯捞银子没人敢上折子,你就不一样了,那些言官和民众的唾沫能淹死你!以后可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他语重心长地说完这番话,继而大手一摆,洒脱利落的离开了。
让杨云亭疑问的话推辞的话感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杨云亭轻点儿着这摞银票,有三张千两的,又有十五张百两的,其余有十两的
数得杨云亭满头黑线,她二伯果然是她二伯,捞银子都捞得理直气壮!
一抬头,看着赵元祁扒着门框正观察着她,杨云亭想起自己背后还有一口恶贯满盈的大锅,抿唇笑着朝他勾了勾嘴角,元祁,你瞧,二伯送银子来了。
声音要多温柔就多温柔,要多绵软就多绵软,酥得赵元祁身子微颤。
不过很快他脸色就变了,面如土色。温柔刀,刀刀割人心!
杨二爷到底说什么了?杨云亭竟然阴柔着想谋杀亲夫了?
可是娘子有诏,岂能不从!
勉强稳住心神,嘿嘿笑道:夫人,这钱我们怎能收呢?还是还回去吧。
杨云亭吊起眉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伯父怜爱,赠我点儿银钱又何妨?
赵元祁点头顺从道: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
杨云亭轻哼一声,阴着声儿问:不过,你说,我成亲以后可有左冲右撞的惹是生非?
送命题这么快就来了?
赵元祁脚底打滑,想溜!
可是杨云亭有鞭子,他没胆儿。
只有讨好的笑着:夫人言行举止皆是端庄有方,对为夫尊敬,对下亲和,怎会是惹是生非之人?
心跳加速,有些激烈,赵元祁按住胸口,这么快就受到良心的谴责了?
杨云亭忽视他的挽词,又笑问:是谁带我去了南安王府,借我之手蒙骗了南安王世子赵元正五万两银钱?
赵元祁
是我
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杨云亭再问:是谁又怂恿我挑了盛京城的茶楼坊肆,搜刮民脂民膏,导致民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