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祁飞快地转动着脑袋,继续顽强倔犟的解释道:前段时间受了惊吓,要出门透气,可又因禁足不可外出,白日里容易引人怀疑,夜深却是能潜藏自己,城西较其他地区又偏萧条,撞上达官贵人的可能性要低,是以才半夜潜逃出府,去了城西
赵司靖懒得听他小儿子狡辩,看向跪得笔直一语不发的杨云亭,杨氏,你说。
杨云亭面色沉凝道:回圣上,是儿媳强迫殿下与臣妾同去的。
赵元祁
你又不是父皇儿子,乱说什么?小心他杀了你!
杨云亭继续道:也是儿媳带着殿下违背圣令出府的。
赵司靖沉默地转着黄玉大扳指。
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杨云亭将罪全力承担了,赵元祁不免为她担心,之前的妖孽之说还未隐去,此时又携皇子撞迫皇室秘辛,小九儿这是嫌自己生活太安逸了不成?
赵司靖淡声道:你倒是敢作敢当。
然后又说起了看似和眼前这事不想干的话,过几日,朕会下令解了平王府的禁令。
赵元祁瞬间反应过来,蠕动着身体磕头,谢父皇隆恩。
杨云亭也道:叩谢皇上。
赵司靖挥手,回府吧。
高泉走下去替他们松了绑,刚给赵元祁松了手,他就扑过去给杨云亭解绳子,杨云亭活动活动手腕,反过来给他解脚上的绳子,又解自己的,赵元祁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她。
高泉拿着一根绳子被晾在旁边,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赵司靖又好意提醒道:以后夜半三更勿出府。
赵元祁应下,两人便准备跪安,而一向不过问朝中事的赵元祁再杨云亭凌厉目光的胁迫下,问道:父皇,那贺家到底犯了何事?
赵司靖目光一沉,这大殿瞬间冰寒潇潇,赵元祁立马认怂,跪趴下,父皇儿臣不想知道了,儿臣告退。
赵司靖转了转扳指,沉声道:告诉你们也无妨,通敌叛国。
赵元祁大惊,通敌叛国?
杨云亭也是骇然,这贺家藏得深哦。
她之前还以为贺家是被哪位皇子推出来顶罪再顺便暗害四皇子呢!
赵司靖道:贺家暗中效力琉璃。贺家儿郎为边陲守将,琉璃频频异动瞒儿不报,令我朝边防被迫,城池丧失,更是让无数将士壮烈牺牲。
前段时间还在京城里兴风作浪,此等卖国老贼,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杨云亭之前的疑惑有了答案,边陲守将再无能,也不至于节节败退连失三城。
原是军中有内鬼。贺家一向巴结管家,窃取军中机密如探囊取物。
想起边关浴血奋战埋骨黄土的诸位将士,她悔恨今晚没有鞭尸!
赵元祁也大怒道:这贺家通敌叛国,有负皇恩,当以凌迟。
当激愤之后,他又迟疑,贺家,四皇兄的侧妃可是出自贺家的
赵司靖打断他,明日召他进宫敲打敲打。
赵元祁?
敲打敲打什么?
四皇兄再怎么昏聩也不至于叛国!
赵元祁连忙道:不不不,儿臣是说,四皇兄可能有危险。
赵司靖淡漠道:结党营私,识人不清,他是该受些教训。
又问起了太医院内鬼之事,那些太医查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