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亭休息了两日,而临垣在临析各种药物的关怀下也快速痊愈了,只是脚有些跛。
临析见了杨云亭就感觉伤口痛腿漏风,仿若又被她扯走了一块肉,空落落的又痛兮兮的。
杨云亭就是在临析凄凄惨惨想要逃走的时候叫住了他,临垣临析你们算算大军的脚程,大概还要几日才能抵达边关?
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怅惘说道,我这潼关之危算是暂时过去了,到临江关尧关猛虎关等其他边城已是岌岌可危。
临垣临析一脸肃然,并未因眼前的危机而生波澜,他们的任务只是保护杨云亭平安而已。
临析冷淡地回道:还需十日。
十日?
援军是敌方的援军吗?好似他们是好心来给他们收尸的。
哎。杨云亭长长的一声叹息,看来我们这大渝又要被迫失几座城池了。
可杨云亭也知,朝廷尽力了。高丽琉璃完全就是谋划多年一朝起事,打得大渝措手不及,短时间内调度三军与粮草实为不易。
难为各派既要在皇上面前装出齐心协力共御强敌的和谐友爱,又要在百姓那里装出济世救民的伟岸光辉形象,还要明争暗斗的抢夺指挥权,安插人手壮大队伍
他们真的太累了
杨云亭一下子又给愁上了,她拿着匕首在桌子上划圈圈,磨得一阵呲呲嗯嗯地闷响,现在是仲夏,若是顺利明年这个时候大概就能班师回朝。哎,这一年间都不能和元祁安儿父子相见了。
无聊的光阴之中,她又开始想念被抛下的丈夫和孩子了。
临垣低声说道:其实殿下已经逃出府了,据说是来寻你的。
杨云亭一惊,脱口而出道:他不在家看孩子跑边关来做什么?
堂堂一大丈夫在家看孩子?
平王不要面子的吗?
临析提醒道:小皇孙如今是在太后宫中。
杨云亭这才想起,她和赵元祁可是犯了事的,孩子早就被抱走了,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事,可能她这辈子得陪着赵元祁幽禁府中。
杨云亭胸口一阵闷疼,我在战场冲锋陷阵,浴血奋战,这仗打完了还得回去挨罚?
不仅如此,连他丈夫的安危都没有人保障,那也不行,边关这么危险,他那狗爹怎么不把他捆严实了?就任由他这么蹦哒?
临垣又沉声道:皇上已经下了死令让殿下在军中磨练。
杨云亭气得吐血,他那小身板儿,我一软红鞭抽过去就软趴趴了,磨练个屁!
握着匕首一甩,匕首直挺挺地插进桌木之中,一直呜呜地晃悠晃悠,像是低沉悲咽的鸣唱!
临垣临析默默的后退两步,杨云亭猛地一回头看向两人,他走的哪条道儿?临析你去堵了他将他一棍子打晕送回去!
临析摇头拒绝,二爷命我二人寸步不离的保护你。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