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云亭这一睡,连着好几日都不醒。
而她的人,总一开始面色红润,一天天的苍白了下去,脸颊上的血肉也在消减。
就像花朵一样,正在快速的衰败枯萎。
可脉象上看,并无什么不妥,脉相沉稳有力,丝毫不感任何颓势。
赵元祁将暗五逐了出去,庸医!
暗五委屈,我并不感觉王妃有任何病症。而方太医连杨云亭的脉都没摸着就被判为庸医,又被赶去开垦荒地了,比他还要委屈。
杨洗受命,四处边访名医,一开始还是暗中进行。效果微末,赵元祁就直接进宫,请求赵司靖派医治。
赵司靖虽是不满赵元祁为了杨云亭如此大张旗鼓,费尽心思,却也是允了。
而后赵元祁直接就把太医院一群太医全部架走了。
等赵司靖听得下人前来禀报此事时,赵司靖惊得说不出话来,杨云亭到底是得了什么绝症,让他把整个太医院都搬走了?
又生怕杨云亭一个意外,赵元祁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将一众太医全给抹了脖子,那之后谁来给他请平安脉?
赶紧下旨去截人,总的还是得给自己留几个人才行吧。
结果赵元祁不旦抗旨,还送了两盒新鲜出土的虫草
赵司靖默默凝视了鲜嫩鲜嫩的虫草许久许久
而众太医皆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大罪,如今被逮捕了,心中七上八下的,有些为恶的正在想到时候要不要不打自招保住小命?
结果,得知只是为平王妃治病而已,一群人就开始怨声载道。
赵元祁心情不好,一挥手,杨洗直接拔剑,众人默了,不敢再言。
一进平王府,就瞧着湖边开了一块地,一个男人正在里面辛勤的劳作,走近一看,原来是同僚方太医。
方太医挥着小锄头,向众人感慨:你们也被抓来了,真是缘分啊。
众太医抽了抽眼角,谁想和你有这种缘分,又想向方太医问问情况,心里也好有底。
却见赵元祁驻足,冷瞥,赶紧歇了心思,齐刷刷的往前走,顿时心如死灰。
平王妃到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竟然让平王如此劳师动众,并且先前还没有一点风声。
还有,如果他们治不好平王妃,会不会就出不了这平王府?会不会也像方太医一样就得留在平王府里种虫草?
再想想,种虫草也是好的,起码还有小命在!就怕这平王学了平王妃的残暴凶狠,稍不称心就杀人,这才可怕!
一行人浩浩荡荡,惴惴不安,终于停在了院前。
赵元祁先进了寝殿,守在了杨云亭的床边。杨洗将众太医拦在门外,冷漠肃然地说道:稍后请众位太医将所得的诊治结果书写于纸上。
众太医敢怒不敢言。
杨洗先点了刘院正,刘院正,请吧。
刘院正活了一大把年纪,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此时却是一把山羊胡子抖啊抖的,仿佛那寝殿之内就是无边的深渊。
刘院正视死如归的进了寝殿,先对赵元祁恭敬的行了个礼,而赵元祁却是十分不耐烦的抬手。
杨洗便道:请刘院正为王妃诊治。
但这种地步,刘院正不上也得上了,赵元祁拿了一方丝巾搭在杨云亭手腕上,而后平放至床边矮柜上。
刘院正手一搭上去,心里纳闷儿,没毛病啊?
怀疑自己是太过紧张错诊,又摸,王妃睡眠质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