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洗没吭声,他都痛醒了,怎么可能没感觉!冷不伶仃的被人捅了一棍,直击灵魂?奈何嘴里有袜子,令他既不能言又头晕目眩的,又痛又臭,他绝望得一下又晕了过去!
这也解释了临垣说他有清醒的迹象,却又昏迷过去了。
杨云亭赵元祁突然一下都想到这里去了,赵元祁瞪着她不让她说话!
杨云亭也没有拆他台,幸灾乐祸地道:杨洗是个大器之才。
赵元祁没脸没皮的来了一句,那他主子我呢?
你?杨云亭打量了他一眼,除了袜子臭一些,还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鄙夷道,还是跟我混吧!
赵元祁并不想!
跟你混,迟早玩完!
赵元祁撇了撇嘴不再和杨云亭唠嗑,派人收拾寝宫,再说下去,今晚他们可没地方就寝了!
等侍女们将这狼藉的寝宫恢复成一片清爽的样子,已经是晌午之后了,而关于禁军在平王府的故事已经像风一样的席卷了盛京城的大街小巷!
但作为当事人,丝毫不觉羞愧,杨云亭饭饱之后,往松软地大床上一躺,就和赵元祁高谈阔论了起来,赵元祁,来,我们可以适当分析下局势走向。
赵元祁给她打着扇儿,能有什么分析的?除了父皇,都是输家!
杨云亭眯了眯眼,不太高兴,她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苗头,你早就看透一切了?
勿气,听夫君好好给你分析。赵元祁低头亲了她一口,飞快离开,摇着扇儿笑道,如若不是父皇暗中撤下城中布防,昨晚临垣临析能全身而退?杨洗也只是受些内伤?
杨云亭一听,一下坐起身子,抢了他的扇儿,你继续说,我自己扇!
赵元祁就改为搂着她,徐徐道:昨夜没有临垣临析,也会有旁的人,说不定就是方才抄家的其中一员!捉贼事小,父皇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然一个小风波,一个贼人,再怎么扑腾也是水花儿怎么可能打出浪来了?分明就是有人推波助澜,请君入瓮!
杨云亭没想到她这纯心玩闹之事竟然会被狗皇帝揪着大做文章,蓦然叹气,我这算是误打误撞帮了你那狗爹抄家?
赵元祁点头,他没说,其实皇帝比谁都想这盛京城乱一乱,一乱他就有机会剔除冗员集权。
杨云亭不乐意了,扇子一丢,气道:你那狗爹怎么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之中?先帝去世得早,也没人传授他这些帝王之术?他怎么就这么优秀?天生的?
赵元祁哪有,分明是被捶的!捶得多了,自己就成材了!
他捡起扇儿给她扇风,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辞,不,是被各个世家大族锤炼打造的。自皇祖父后,虽未有辅政大臣,但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帝位如同虚设。
父皇自是一身傲骨,岂容他人作践?蛰伏多年,如今趁着战乱,世家大族德才之人皆赴前线,京中无老将坐镇,自是要想办法一网打尽,也或逐一击破!
杨云亭一脸震惊,她知道狗皇帝迟早要清算世家大族,却没想到他会挑在这个时候发难。
可一琢磨,发现不是这么个事儿!狗皇帝要清算那些世家大族,何必走这么惊险的路子,这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江山玩票啊,真是胆大包天!
杨云亭发出灵魂一问,世家大族后院起火,前线的那些老狐狸可不得跳脚?这玩脱了可是要亡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