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洗
想起那个妻奴主子他就头痛!
无奈叹气:自然是王妃。
杨云亭得意洋洋,那不就得了。左右赵元祁他的意见都不重要,听我的就对了。
杨洗无可辩驳,是。
杨云亭拍拍手,挥退他,滚吧。
等他抬脚时,她又盯着他的背影嘀咕着说:枉你也跟了杨云亭多年了,怎么还会犯这样的蠢呢?
把这话听得个一清二楚的杨洗
溜了溜了
待赵元祁清醒已是二更天,天色沉如黑墨,浮云遮月不见半点儿星月,杨云亭看他手指动了动,直接就一手将他拉起来,吹着口哨,似笑非笑道:兄弟,醒了呀?
赵元祁迷迷糊糊地坐起,稍微有些迷茫。
杨云亭瞧他那恍恍惚惚的样儿,没好气儿道:你哪儿弄的安眠药?足足睡了一整日?下次我失眠时也给我整两粒!
赵元祁却是一把把她抱住了,笑说道:小九儿,你还在呀?
他当时害怕巡防营拦不住她,又传信给了佳宁长公主,请她帮忙,再听说她和巡防营起了冲突,他被旧疾复发。
他便计上心来,一不做二不休的就躺床上装病,并让春胜想办法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如此杨云亭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如若再不成,那就只有拿安儿祭天了,让他来个天花麻风什么的,还不信杨云亭真那么绝情?敢抛弃掉病危的丈夫和重病缠身的孩子一骑绝尘而去?
在紫霜怀里睡得香甜的安儿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才有了这么个令人发指的爹?万一母妃她真敢呢!是不是我就得牺牲一下,让母妃回来奔个丧?然后您老再顺势留下她?
对于赵元祁的那些算计,杨云亭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可又拿不出什么实质的证据。
但一想,她孤身一人去边关的确是冲动了,此去边关路途遥远,等她寻到二伯时,可能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反而白白令赵元祁担忧。
虽然杨云亭心里原谅他了,但面上还是冷冰冰的样儿,漠然推开他,冷笑道:你都危在旦夕了,我作为妻子怎可全无踪迹?还不被那些卫道士的唾沫星子淹死?
赵元祁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装模作样道:小九儿,我你不用管我的你走吧
杨云亭低喝一声,闭嘴!
又特别气郁地道:我走不了了!别说是出城了,就连这平王府,都把我能困严实了!
赵元祁不解:什么意思?我可从来没想着用这四方天地囚困你。
没成想杨云亭骤然暴怒,一拳打在枕头上,咬牙切齿地道:平王府的探子又多了七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