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住心神对着驸马福身行礼,云亭见过驸马。
驸马温和笑道:不用拘礼,就当这里是自己府,不用客气。
看上去一团和气的模样,甚至还有些慈祥和蔼。
杨云亭也心生欢喜,从善如流道:是,姑父。
见她如此乖巧,长公主就不悦了,她没好气儿道:
云亭到现在都是长公主长长公主短的,极为客气。见了你直接就是姑父相称,你可真是好福气。
俨然一副捻酸吃醋的模样。
驸马神色一怔,而杨云亭也立即对着她行礼,讨巧地唤了一声,姑姑。
驸马笑问长公主,可舒坦了?
长公主瞥了他一眼,笑问杨云亭:本宫这算不算是沾了驸马的光?
杨云亭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都上赶着要我一声姑姑?
她只有再次无奈福礼,冠冕堂皇地解释道:云亭是发自内心的尊敬长公主,又听闻长公主是极为守礼之人,才不敢在姑姑面前放肆,怕失了礼数。
真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这么的难缠,就像是要糖的小孩儿。
长公主挥了挥手,得了,难为你说得出这些场面话!
杨云亭
长公主又堵了她的退路,也别解释了,你就是亲近驸马,区别对待于我。
杨云亭
并没有
她只是被驸马身上那少见的儒雅随和的气质所折服,脸上的褶皱中藏着岁月的痕迹,却也更添了几分从容淡雅,一看就是饱读诗书,性情豁达之人
见她不依不饶的,驸马拉上长公主的手,低笑道:你少倚老卖老欺负小辈!
倚老卖老的长公主
驸马他又轻笑道:让人站了那么久,先给杯茶吧。
闲聊片刻,长公主命人去库房取了灵芝来,交与她,为了避免遭人猜忌,这株灵芝你拿回去。
杨云亭下意识拒绝,应当是没有人再敢生事了。
毕竟那校尉都快被她逼得以死谢罪了。
长公主认同点头,也是。能在京里混的,多是有眼见的。
又坚持把灵芝给她,但祁儿一向体弱,灵芝你带回去,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盛情难却,杨云亭也不再推脱,如此,就谢过姑姑了。
长公主忍不住又说道:以后可不要再如此冲动鲁莽了,如若今日这事情闹开了,反而落人口实。
性情中人,最是易被算计。
杨云亭拱手,云亭谨记长公主教诲。
长公主和蔼道:快回吧,免得祁儿提心吊胆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