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就往杨云亭那地儿赶,一路上幻想了诸多杨云亭折磨殴打虐杀衙役血腥暴力惨无人道的场景
我该拿什么拯救你?我那可怜的下属们!
当江大人急匆匆的感到时,那里人声鼎沸的,众人都情绪激昂的喊着:亲一个!亲一个!
忽的又嘘得一声,亲什么额头,对嘴呀!
江大人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人熙熙攘攘的,周围又嘈嘈切切的,江大人看不清情况,这欢声笑语的,的确不像是在处罚人,就问带路的,你确定殿下和王妃就在此处处置衙役?
带路的也十分纳闷,难道王妃在处置了弟兄们后,开起了庆功会?那王妃也太不是人了吧?
江大人不知道杨云亭是不是人,他在人群外挤得不像是个人,下属拔了刀开路,让开,让开,衙门办事!
人群退让散开,露出了那些手拉手蹦跳得衙役,和碰头在一起又匆忙分开的赵元祁杨云亭。江大人看自己手下手脚都在,脸上也没挂彩,衣衫也完整,松了一口气,上前道:下官拜见殿下王妃,殿下王妃吉祥安康。
杨云亭像看恩人一样的看着江大人,老江啊,你来得正好,把你京兆尹的猴子都带回去吧。
什么玩意儿,办事不行,起哄第一名,恨不得每分每秒都亲吻!
江大人感觉到杨云亭对他的感激,他自己感到背发凉怪难受的,这王妃是不是又在憋坏招?
杨云亭又道:还有关于京中屡禁屡犯私设赌场者,本宫想了个主意,也告诉你手下了,你回去问他,尽快联合户部给本宫和殿下出个章程,最迟明日午时张贴街头巷尾,开始执行。
江大人愣了愣,刚反应过来想去追问什么主意,什么章程?明天就要执行?
结果杨云亭和赵元祁已经走远了,灯火通明处他们的背影极度的温馨和谐。
江大人怔怔地说了个是。
回头就看向这个小分队队长,孟捷,王妃她又想了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歪主意?
孟捷将杨云亭重罚私设赌场的决定一一道来,回禀大人,王妃说,再又私设赌坊者,也不必再禁,直接罚银即可
江大人听罢,摇头叹气,又哭笑不得,这夫妻俩为了发财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随即抬脚回京兆尹,孟捷跟在一旁说道:大人,其实这些钱财都落入了国库,根本就不经殿下和王妃的手。
江大人感叹着月色正好,道:本官知道,本官就是看不惯这夫妻俩打着为国为民一直在朝廷京中为非作歹。
随即又抖了抖衣服,一身风尘,气笑道:他平王就一句话,忙坏了我们京兆尹,本官为官十几年,就没这么忙得脚都不沾地!
孟捷非常赞同,的确,这几天他经常夜半惊醒,都是高声呼喊,京兆尹办事!收押!查封!
他媳妇儿都以为他魔怔了!
孟捷叹息道:大人,王妃没有计较吾等失职已是仁慈,大人既然不想和殿下王妃翻脸,那也多说无益。
然后江大人对孟捷委以重任道:孟捷,平王妃所说之事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在本官下朝之前,呈个结果到殿前。
孟捷?!
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此等众人还是免了吧!
忽的,就有人慌慌张张冲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大大人不好了,地字号大牢混了刺客进去,你你你的大肥鱼被捅了了一一刀,没没没了
那人话还没说完,抬头看见了旁边燃起的熊烟,又道:哦,现在还起火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江大人很想宰了这个人!
火速回衙救火!
至于那什么漕帮五少爷那条大肥鱼不重要,重要的是京兆尹大牢遇刺还被人纵火,也不知圣上会不会判他失职,就算侥幸保住了官位,估计户部那狗东西不得拿一分钱给他们修葺大牢,现在他们能抢救多少是多少!
大牢里,浓烟滚滚,竹嵊从靴子里抽了一把短剑砍断了牢锁,将五少爷带出,一群黑衣人突然而至,对着他们围剿,招招见血,招招狠辣!
五少爷虽身在漕帮可从未习过武,又是刺客的目标,再加上五少爷也无心抵抗,竹嵊虽武艺高强,却也是寡不敌众。
忽的黑衣人举起偃月刀砍向了五少爷,竹嵊想也没想以身相挡,被偃月刀一刀穿心,口吐鲜血喷洒在那锃亮的刀上和五少爷灰脸上。
竹嵊!五少爷仿佛全身血液都凝滞了一般,嘴唇惨白,毫无血色!
竹嵊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笑道:小少爷,来年清明记得带酒来看我。
京兆尹大牢外的长街之上,看热闹的人群被隔离在十丈之外,听得他们对着浓烟滚滚乌云密布的京兆尹大牢议论纷纷:
一人道:据说那里面关着的还是什么漕帮少爷,也不知谁人放了一把火,把那漕帮五少爷烧得渣都不剩。
另一人感叹道:京兆尹的牢房是地牢,灭火容易求生难。
又有一人冷嗤道:你们可别忘了,京兆尹关得都是穷凶极恶之徒,那想来漕帮五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人,烧没了也好!就当报应了!
随即又有人反驳道:这位兄弟可别乱说,那漕帮五少爷是误抓,是遭了无妄之灾。
还有人道:什么无妄之灾,说的好像朝廷办事不讲道理一样!分明是那五少爷在全城禁黄期间先犯了律法,京兆尹只是正常办案,依法逮捕关押!
总之,世人都知,京兆尹大牢关了个漕帮五少爷,现在他生死不明!本来很隐秘之事,就这样大白于众人眼前。
二皇子府。
二皇子紧抓着赵元柔的手,歇斯底里的吼道:元柔,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火烧京兆尹大牢?你有几条命可活?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