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显的深坑,张大人也没那么蠢,直接就往坑里跳!
他要是应了,那不就是说他夫人就是粗鄙浅薄之人?更说明自己也双目若盲识人不清!
赵元祁看他默默无言的,笑道:女子呢,还是真要读些书懂些道理才好。这样才能更好的相夫教子,安定家宅。
相夫教子?安定家宅?
身旁的杨云亭又想去摸鞭子!
说得好像女人也就只有这点儿作用了!
赵元祁轻轻握着杨云亭的手,依旧是一脸笑意地对那张大人道:据我所知,张大人您的母亲当年也是才艺双绝,诗画一流,张大人耳濡目染后也是丹青妙笔。
赵元祁温声慢语的反问:所以说,这女子真是无才为德吗?
是在问张大人,也是在问众臣子。
若真是这样,为何男子娶亲一再奢求女子既要柔情似水又要明事理安定家宅辅助男子?
众臣不语,默默沉声一片。
沉默之中,赵元祁看向了尹尚书,尹尚书,令爱可只读《女则》《女戒》不通诗书?
尹尚书惊愕抬头,他膝下两儿一女,盼望着儿子能传承他一身本事,却终不成大器!
反倒是他的小女儿秋羽,幼年之时,不爱胭脂水粉也不爱诗书,就爱缠着他看卷宗,大一些的时候,换一身男装冒用兄长之名,混进刑部跟着仵作看验尸。
所以在秋羽眼中,《女则》《女戒》那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都不是!
赵元祁又笑道:令爱的理想我也曾耳闻好像是想继承尹卿衣钵,高悬明镜断奇闻诡案!
尹尚书尴尬着不知怎么回答,六殿下,小女她
说秋羽只是一时兴起?根本无此大志?
赵元祁勾起嘴角又笑道:反倒是尹卿寄予厚望的两位尹少爷一个醉心风月,一个沉迷求仙问道,都无心仕途,更何谈传承尹卿断案洗冤的本事!
尹尚书连忙为两个儿子开脱,六殿下,犬子尚且年幼,难免心性不坚定,如今殿下全城禁酒宴禁奢靡之欢,想必犬子一定能收敛心性
赵元祁嗤笑,他与我同岁,还年幼?
尹尚书老脸一红,讪讪的道:是,不孝子与殿下同年,殿下已经能登朝为国分忧,为民谋福祉,而我那混账东西还流连花场,微臣惭愧。
不禁心中连声叹息,子女之中,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秋羽,而秋羽偏偏又是女儿身,为此,这些年他不知暗自叹了多少口气!
尤其是秋羽这两年帮他破了两桩案子,展示了她非凡的推理能力,他更是欲哭无泪!
赵元祁笑道:不用惭愧,毕竟像本王这样优秀的人百年来都出不了一个。你家儿郎比不上也是应当的。
尹尚书眼皮子一抖,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