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祁坐在床边冷静了一下,然后心酸委屈地说:既然不能永不停歇的运动,那就只有麻痹的去处理公务了。小九儿,你早点儿睡,我出去闲荡闲荡找几个人撒个气,排解一下心中苦闷。
杨云亭两手就攀上去呀,在他的身上游走啊,煽风点火呀,娇滴滴的笑问道:你今儿是想找哪朵解语花呀?是春花还是秋香呀?又要怎么排解忧思苦闷啊?抒解寂寞呀?
赵元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冷漠的扒开她那极为不安分的手,无情地说:二当家。我要和他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杨云亭眨了一下眼,什么时候赵元祁喜欢和二当家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混在一起了?难道?
难道?
杨云亭心中蓦地有了个想法,一下松开了他,惊讶道:水利建设一事,圣上同意漕帮加入了?
赵元祁扯起被子裹住她,感激涕零地道:谢谢您呢,终于不是我狗爹了!
杨云亭拍了一下他,催促道:少废话,怎么回事?快说!
赵元祁身子被推得歪了一下,幽怨地看了杨云亭一眼,坐正就了再说:父皇松了一个口,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还有漕帮之危,系朝廷打压之故,是以才求助京门。二当家这厮却隐瞒此事不报,其心不诚。我自是要好好和他算算这笔账!
说到此处,赵元祁那是一个痛心疾首啊。
他还以为他可以趁火打劫呢,利用漕帮大兴边关水利,谁曾想啊,漕帮竟然利用他和父皇对上了。
要是赵司靖决议打压漕帮,那他作为替漕帮说项的皇子还有什么好下场!
他差一点点就被漕帮坑害得没有活路了!
还好赵司靖秉存着那么一点点离职,否则,他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且还是冤死的!
想到这里,他更是凶神恶煞,想将二当家碎尸万段。
杨云亭也猜到了漕帮有所隐瞒,却是没想到二当家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哦,不,他从来都没有说过漕帮之危,危在主上存疑。
怪不得漕帮袭来就说可以兴建边关水利,抓住了他们夫妻两那爱国爱民的情怀,主动跳入他们设好的圈套之中。
还故作欲拒还迎的讨价还价迷惑他们!
还一直问赵元祁什么时候能成事,让他们误以为漕帮真的山穷水尽了,而实则却是二当家那货心虚了,再问事情败露他的死期!
原来杀身成仁的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万宝卿,而是这响当当的二当家!
此等愚弄他们的行为决不能姑息。
杨云亭道:去吧,别熬太晚了,还有让4浇些汤婆子敷在膝盖上,可去瘀血消肿痛。
赵元祁吻了吻她额头,低声浅语,嗯,小九儿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赵元祁伺候着杨云亭躺下之后,提着一把刀,满怀着愤怒就冲向了二当家的院子,杀气腾腾的拍门,二当家,开门啊!你有本事做那种下贱的事怎么就没本事开门啊!
这动静没有惊醒二当家,却是惊醒了隔壁养伤的万宝卿,万宝卿拉开了门探出了个头,迷惑的看着赵元祁,师公,你和二伯
刚才那话里怎么藏着奸情?所以对赵元祁和自家二伯的关系产生了合理怀疑!
赵元祁看有人应,停了敲门,偏头对万宝卿非常和蔼的笑道:我和你二伯有一点事谈,小孩子别出来凑热闹,赶紧去就寝,早睡早起才能长得高,你丑就是因为你睡眠不足。
万宝卿本来昏昏沉沉的,结果看到赵元祁脸上闪着青白交错的幽光,再定眼一瞧,原是手上提了一把弯刀,刷的一下,顿时就清醒了。
一下两腿战战就想逃,但想着今日还有重要任务在身,于是硬着头皮上了,磕磕巴巴地说:殿下,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啊!
赵元祁磨着刀,阴测测地说:你丑就闭嘴!
万宝卿害怕颤抖的说:殿下,我怀疑你是在嫉妒我年轻俊美。真有点儿不知死活了!
但赵元祁他只是不屑的啐了一口,呸!
又提起刀砍门,二当家,开门!
将门砍得哐哐作响的,如同鬼魅凄厉呼嚎。
万宝卿吓得不敢说话了,心想啊,二伯,你自己做的孽,自个儿好好的受着吧。
赵元祁还在冷声喊道:你躲得个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赶快给我滚出来!
万宝卿就好奇啊,他这二伯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引得赵元祁这般暴跳如雷?
于是就问道:殿下,我二伯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需得着你半夜三更的来兴师问罪!
漕帮!
赵元祁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火大,一刀对着他就砍了过去,谁让你们漕帮欺骗了本殿下的感情?
万宝卿本来想躲一躲的,结果当时脑中灵光一现,要是赵元祁伤了他,那赵元祁是得给个交代吧?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掰杨云亭为师了,一直赖着夫妻两人来实现自己的宏图伟愿了?
是以,不偏不躲,还往前凑了凑!
但是啊,赵元祁依旧没有砍到他,这不由让他很失望。
随后又靠在门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故意口不择言激怒赵元祁,我的好殿下啊,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漕帮有一种精神叫坑蒙拐骗偷吗?坑不了就蒙,蒙不了就拐,拐不了就骗,骗不了就偷。总之是先礼后兵,软硬兼施,总能将你寸寸瓦解。
总之上上下下都在嘲笑赵元祁的愚笨,竟然就这样跳进了二当家挖好的陷阱。
赵元祁的确气得脸红脖子粗,弯刀的幽光都没有他眼眸深处的眸光冰寒。
而赵元祁保持着一丝理智没有劈他,反而又要去拍门。
但万宝卿不怕死的继续作,吊儿郎当地对赵元祁说:殿下啊,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二伯啊,不在,他潜逃了。
赵元祁砍门的手一顿,回头紧紧盯着万宝卿,磨着牙似是极度愤怒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