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自顾自地说道:其实,哀家作为长辈的,也不是非要什么礼,就想看看你们这些晚辈的孝心仁心。
说得好像她十分的体贴和通情达理和蔼可亲一样。
良妃默默闭嘴不想说话,她想太后肯定不是想要寿礼这么简单!
面带着苦涩的微笑静静地看着太后表演,所以啊,这礼物毋须多贵重,也不一定非得哀家生辰日再送,只要合了哀家心意,哀家身心轻松愉悦,那便日日都是哀家生辰。
太后说罢就一脸期待地看着良妃,良妃视而不见,太后锲而不舍,你说是吧良妃?
良妃只好装蠢糊弄过去,打定主意不接招,嫔妾愚钝,不知太后娘娘此言何意?嫔妾也人微言轻,怕也是不能为太后娘娘排忧解难,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笑着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说得哀家多不通情达理爱难为人一样!
良妃内心:您老还知道呀!
面上毫无波动,嫔妾惶恐,嫔妾没有这个意思。
太后不耐烦一挥手,行了,别动不动就跪,不顶用!
良妃起身坐好,如坐针毡。
太后抿了一口茶,忽的就笑问良妃,良妃你猜猜你儿子此时在做什么?
提起儿子,良妃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地笑意,看了一眼天色,轻声道:已近黄昏了,皇儿应当是正在回府的路上。
太后目光陡然就变得寒冷,声音也尖锐起来,对啊,你儿子都要回府歇息了,可哀家的小六子还跪在宣政殿外呢!
良妃
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掉坑里了!
太后的套路怎么就这么多!
我真傻,真的。为什么会以为太后提起皇儿并没有别的什么歪心思!
太后又气得捶桌子,咬牙切齿幽怨悲愤地道:你说这合不合理?同样是为皇帝办事,为何你儿子春风得意,而哀家的小六子却凄凄惨惨悲悲戚戚?
良妃心想:陛下好不容易做了个英明的决定,哪有什么不合理?再说了,又有哪位殿下没在宣政殿外跪过?
太后未免也太小题大做和偏心了吧。
先是寿礼,又是六殿下罚跪,寿礼要和心意,太后的心思昭然若揭。
但良妃傻了一回,绝不可能再傻下去!赵元祁与她非亲非故,她又何以要替他的出头?而且,赵元祁现如今可是威胁到了她皇儿的地位,她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存了良善之心。
这太后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嘛!
良妃心里气鼓鼓,面上忧太后之忧,温声细语:太后娘娘,陛下对六殿下寄予厚望,才爱之深责之切,令六殿下静思己过。太后娘娘应当宽心才是。
太后眯了眯眼,爱之深责之切?不屑的冷嗤一声,捧着茶嘬了一口,对良妃笑道:
你都这样说了,那你也去佛堂跪着吧,抄写佛经,诵读经书,祁佑皇帝安康。哀家对你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哀家的一片好心好意。
什么好心好意,太后您就是在故意报复!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