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亭接过虎符仔细端详了起来,形制是虎符无疑,但也并非军中虎符,而且这虎符看上去也有些年代了,这些年也并未精心保养。
看样子应该是皇帝潜藏的私军,以防万一。
天子的私军
杨云亭心中大骇,皇帝这是什么意思?竟给了赵元祁一块鲜有人知的虎符?是要赵元祁必要是勤王?还是
杨云亭不敢往深处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笑道:我从军那么多年,都没有摸过这玩意儿呢。这回沾你的光,终于可以握在手心里了。
似是很激动的握在手里用力攢了攢,旋即又调侃道:五万的私军,做什么事不成?你那狗爹是有多放心你,才敢把这虎符交给你。
杨云亭就装作如无其事的模样又笑道,以前我还可以说这是因为你无能,现在嘛,我倒觉得皇帝此举别有深意,不像是单纯的要借你之手,去大渝朝廷之顽疾,打击世家锻炼其他几位皇子,倒像是有意给你安身立命的本钱,大底有几分托付后事的感觉。故意迷惑着赵元祁。
赵元祁被她这大逆不道之言气得气郁,小九儿,慎言。
杨云亭扬手就将虎符塞他怀里,这虎符你也别拿出来招摇了,藏好,不到关键时刻,决不能现于人前。
不管皇帝把虎符交给赵元祁是何用意,于赵元祁来说都是利大于弊。
未知的往往都充满了凶险,但兵权不一样,最能改变战局。
杨云亭看着赵元祁藏虎符那憨傻的样子,暗自摇头,一边又漫不经心地道: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们也别猜了,猜来猜去也猜不透,走一步是一步。
并还极为郑重的嘱咐道:你要用兵,就走兵部,光明正大的调兵。
杨云亭总感觉皇帝可能出现了意外,这几日竟然是一副完全挡圈给赵元祁的模样,这不正常。
而赵元祁身在局中,就算窥见了端倪想必也只当赵司靖是在利用他,未做深思。
赵元祁认同的点头,永州镇军必是不忠于国,他要根除永州之弊,自是要人尽皆知永绝后患才可。
赵元祁看杨云亭一脸沉重,不禁轻声说道:父皇的意思,边关重建一事,全权交与我负责,事成,就还我们自由。
边关重建啊,水利就得修个十年八年的,杨云亭叹气一声,那得有个十七八年的才行,天啊,怎么越来越遥远了呢?
赵元祁起身拥着她勾嘴轻笑,不用那么久,为夫我夙兴夜寐的忙于此事,一月之内定能成事。
杨云亭偏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他的脸,看你这信誓旦旦的样儿,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赵元祁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若是没有点儿真本事,我又岂敢草率的接下这虎符?
杨云亭心中咆哮:赵元祁你那不是虎符啊,是催命符啊!被二四五皇子看到了还不得要你命!
面上却是磨着牙,呵呵地笑着,夫君好本领啊!
赵元祁低声轻笑着,又道:我去寻二当家议事了,这边关水利兴建是该提上日程了!
他要去为他们的自由和平静而奋斗了!
杨云亭可不想闲着,需要我帮忙吗?
安心养胎。赵元祁点了点她额头,想了想怕她无聊又道,若闲来无事,回王府监工。
杨云亭点头,好。
赵元祁又想那些朝廷官员还有用处,万一杨云亭没轻没重把人玩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