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最怕的就是“但是”,但凡有个“但是”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赵元祁一一扫过那些瑟头瑟尾之人,一字一句地沉声道:“本王凶狠暴戾,直接差人生剖其腹,取其信物。甚者腹中无信,本王便命人大开胸膛,顺随而上,割破食道喉管遂取信。”
此话一出,满堂惊诧,哗然变色,这……这……
刨腹取信?还是活人生剖,找不到信就割破喉管食道?
此举已经不是什么凶狠暴戾之词能概括下的,简直是惨无人道丧尽天良啊!
可谁都不敢上前去指责,尤其是弹劾天弹劾地的御史和都察院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而赵元祁的脸色始终稀疏平常,就像是午膳吃什么那般随和,有几个人当即吓得腿软跪了下去!
赵元祁这才微微扫了一眼,又提了声儿,冷测测地道:“汝等当真要本王将那所有信呈上来让汝等一览,汝等方才认罪?”
扑通几下,又跪了几个人,但是人都是有求生欲的,赶紧就辩解道:“殿下,臣昨夜的确是托禁军传信回府,告知府中妻儿老小,臣平安望亲人勿念。其中并没有其他信息啊……”
他现在只有赌,赵元祁取出的信,字迹已无法辨认!只有赌他背后的世家会托底他的性命。
另个臣子也反应过来,“殿下,臣也不过是传信回去报个平安……”
“殿下,臣府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母亲大人自入秋以来缠绵病榻,臣……”
赵元祁呵呵冷战两声,冷讽道:“汝等在外花天酒地和流连花丛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家中还有妻儿老小?”
看他们就像看什么恶心玩意儿似的,本是灭绝人性地道:“甭解释了,本王不听解释,只看事实只看结果,不问缘由。”
众臣都噤声不敢言语,只要一想起,早在几个时辰前,赵元祁下令生剖人腹,他们就后背发凉,脚底生寒,那寒气顺着血脉游走全身冰封了他们的血肉。
赵元祁又含着笑,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还是有骨头硬的,还不认罪!那本王只好勉为其难的”
还未说完又哗啦啦的跪了三个人“殿下罪臣认。”
“罪臣也认……”
“罪臣罪无可恕……”
赵元祁看人齐活了,神情未动,先是沉声而问:“本王且问问汝等,本王两日前所言,汝等可是没有听懂?本王当日可是连说了三遍!可要本王破开你们的脑子,看看汝等的脑和耳是否真的同常人大相径庭?”
跪着的人全身血液凝固,抱着头,瞪大双眼,早一步死不瞑目。
站着的也差点儿跪了,生怕赵元祁让禁军前来直接当庭把这些人开脑。
跪下的臣子声声哭泣,“罪臣听明白了…”
甚至在想赵元祁恐怖至此,要不要自裁算了?
赵元祁冷嗤一声,“既然一一明白,为何还要再犯?还有你们那信上当真只是慰问家中平安?”
跪下的臣子痛哭流涕疯狂磕头,大声直呼“臣有罪”“臣知罪”“六殿下饶命啊”……
赵元祁当是没有听见他们那凄厉的呼喊也听不见那砰砰砰的磕头声般,睥睨俯视着众臣,“你们莫不是以为信从禁军腹中取出,自是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