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的避开那些酸臭不堪的纸,忽然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变态吗?
禁军头子笑着解释说:六殿下,凡事不讲究个证据吗,属下这就来送证据了。
你在教本王做事。赵元祁挥手让他滚,如此污秽的事实依据还不如本王三言两语的诈骗!
禁军头子笑容凝固,又重新展开,是是是,殿下高明。属下这就告退,将这些污秽之物处理掉!
站住!赵元祁拧眉道,东西带回去,明日殿外等候传召。
想着还是以防万一吧。
这群老东西已经不单纯了。再也不是他三言两语就可以骗得团团转的可爱男人了!
翌日,杨云亭继续去处理伎子兑换户籍之事,她今天的目标是八百万!
而赵元祁笑盈盈地把杨云亭送到了宫门口,转身就带着满身煞气回了大殿。
从殿尾走到殿前,他一步步的走的极为缓慢,而神色却是一点点的温和了起来,丝毫看不出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直到走到了殿前,众臣注目着他对他拱手行礼,赵元祁阴冷地道:本王再重申一遍,大殿只进不出。不仅是人,就连消息也是一样。
大臣们都是茫然地盯着他,一脸的殿下乖,第三天了,你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少数人就算做贼心虚也是挺直了腰板。
赵元祁又来回走了两步,冷嗤一声,笑道:诸位这两日为兴建水利的银子操碎了心,也深切的体会到了这一针一线来之不易,从今日起,诸位不必再为银子发愁了。
不必为银子发愁了?
众臣震惊四顾心茫然,此事不用他们操心了?本是无事一身轻,可他们却一点都不觉得是什么该值得高兴地事情!总觉得这赵元祁又在晃悠他那一肚子坏水!
但有心如走钢丝恐慌的,也有真的天真无邪的,尤其是武将,在政治上极为的单纯,一五品佥事疑惑开口:殿下,您这是想开了?不打算大兴水利了?
赵元祁勾嘴一笑,怎么可能?
还要兴水利,又不想办法搞银子?这银子从土里长出来?还是水利老天爷帮修?
那佥事又迷茫了:那殿下这是?
赵元祁笑看着那位佥事,目光扫过那些竖起耳朵倾听的朝臣,像是个小孩子拿到了糖一样乐呵笑道:本王想好抄哪几个人的家了!
此话一出,那佥事就腿软了啊,殿殿殿下,抄抄抄家?
其他朝臣也哗的一下倒吸一口凉气!抄家
对!赵元祁在一众惊诧恐慌以及疑惑地各种目光中点头,淡笑着反问,有问题吗?
佥事把那句殿下你不讲武德咽下去了,捡了一句文官常用语,殿下这不合规矩啊。
赵元祁扫了他一眼儿,轻笑一声,又不拆你的,害怕什么?态度有些许宠溺。
佥事愣愣地眨眨眼,然后高高兴兴退回去。
随即赵元祁脸色忽变,犹如暴风突至,厉鬼出山,声音里也是压着盛怒,昨天晚上有勾结禁军的,自己站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