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问小姑娘，“宝儿，你姓什么？”

宝儿迷惑：“……”

王也换一个问法，“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这下宝儿知道：“秦大牛，我爷爷叫秦大牛。”

王也对负责登记的弟子说道：“姓秦，秦宝儿，五岁。”

年龄她是在宝儿的信息面板里看到的。

登记完宝儿的信息就到她，“王也，之乎者也的也。”

“这个字倒是少用。”登记的弟子说道。

楚月见了两人的登记信息，略显讶异，“你们竟不是亲姐妹？”

而且听王也的口气，两人先前也是不认识的。

看宝儿对她的依赖，她还以为两人是相依为命的亲姐妹呢。

王也还没说什么，宝儿先像只受了惊的小猫似的炸了毛，“是亲姐妹，她就是我亲姐姐。”

宝儿抱住她的手，看着她，眼睛湿漉漉的，“你就是我的姐姐，对不对？”

这模样怕是听到一句不对，能当场哭出来。

王也摸摸她的脑袋，给她顺毛，“嗯，亲生的。”

宝儿美滋滋地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登记完个人信息，就到登记灵根。

只见登记灵根的弟子，拿着一块罗盘，登记的人将手往罗盘上一放，弟子抬眼一扫，就能报出相应的灵根和品级来。

“金木火三灵根，劣等资质。”

“水木双灵根，下等资质。”

……

离得近了，王也才看见罗盘上的玄机。

测试的人将手放上去之后，罗盘上就会亮起一些线条来，不同的人能点亮的线条是不同的，线条的明暗程度也有很大的差异，线条比较暗淡的，往往从弟子口中报出的就是劣等，稍稍亮一些的，就是下等，更高的还没听见。

灵根检测比户籍登记要慢上许多，不过几个弟子同时测试，几条队伍同时进行，还是没一会儿就排到了王也和宝儿两人。

测试灵根的弟子有些漫不经心。

灵根的资质是天生的，但后天并非一尘不变。

受灵力的浸润，受魔气的侵蚀，灵根都会发生好的或者坏的变化。

通常来讲，这些生活在圣地外的凡人，灵根都好不到哪里去。

也就是他们检测灵根的测灵仪，经过了不少改良，不然放在三百年前，劣等和下等的灵根，根本就检测不出来，直接就被告知无灵根和修仙没缘分了。

虽然这些检测出劣等或者下等灵根的人，就算参加太微宗的山门大会，也未必过得了招新的门槛，但总归是个希望不是——一百个人里头，只要有五个成功踏入仙途，对抗魔渊的人就多五个人。

检测出灵根的人乐呵呵的，哪怕是个劣等灵根，已经在憧憬成为仙人御剑飞行的画面，没检测出灵根的少数几个人，也不气馁，因为他们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很会宽慰自己：“一把年纪了，做什么事都不成了，只要有口饭吃，能活下去就满足了……”

太微宗弟子也没戳破大家的美好幻想，只埋着头记录个不停，直到一只小手拍在了测灵仪上。

他抬眼扫过，报出灵根资质来，“水木双灵根，上等资质……上等！”

他抓笔的手抖了一下，又抬起眼，正对上宝儿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