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您怎么样?
云罗提着剑上来,顺手就灭了几个侍卫,蹲跪在南宫允身边,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和脸上的伤痕,心里难过得不行。
南宫允勉强睁开眼睛,看清了云罗的模样,虚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云罗哭道:阁主,不只是我,海将军和咱们流星阁的人都来了,我们来救你!
海焰刺死了一个守卫,也跑过来在南宫允身边蹲下,看着她的样子十分不好,心里又气又痛,摸着她的脸问道:允姐姐,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弄死他!
海焰的目光冷冷地瞥向已经死过去的宁杰和吓得要死的牢头,牢头见势不妙,起身就要往外跑。
往哪儿跑?海焰厉喝一声,手中的剑兜手便刺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牢头的后背,牢头吐了一口血,直直地倒了下去,他冷哼一声,骂道: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了!
南宫允靠在云罗的怀里,晃了晃脑袋,还觉得晕乎乎的,身子更是热的利害,昔日中灼心散的感觉又上了身,她深知再这样下去身子就炸了,环顾四周,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水缸,对云罗说:扶我起来。
云罗忙搀扶着南宫允起来,海焰也忙在另一侧扶着她,南宫允扶上海焰的手,看他一眼,迈着步子往水缸走一边虚弱地道:是你带他们来的,这是劫狱,你知不知道?
海焰道:我知道。
知道还敢做,你现在是将军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要命了吗?南宫允气得推开他的手,手扶在水缸的边上,看着满缸子的水,将脸深深地探下去,浸在水里。
耳边传来海焰有些赌气的声音,比起将军的官职,我更在乎姐姐的命。就算不当这个将军,我也一定要救姐姐。幸亏我们来的及时,要不然你就被这帮畜生折磨死了。
浸在水里的南宫允心里一暖,原本以为心已经死了,没想到除了杜云烈,还有别人,也愿意对她好。
从水里抽离出来,南宫允总算清醒了些,身上的热气消散了一点,不再那么燎人了。
阁主,云罗姐姐,不好了!紫罗满脸慌张地过来禀告,外面涌进了好多大内高手,我们快撑不住了!
大内高手?南宫允眉睫一颤,狐疑地问出口,现在大内高手都是大哥的手下,他们来天牢做什么?
南宫允的眼睛瞥向海焰,海焰顿时明了,道:我这就去看看,会不会是统领来了?
海焰从牢头背上将自己的剑拔了下来,提着剑便冲了出去,云罗架着南宫允往外走,南宫允靠在她的肩膀上问道:家里怎么样,佑儿好吗,王爷好吗?
云罗眼泪扑簌簌地落,连连点头,哽咽地说:麒王府一切都好,南宫山庄有南宫将军护着,也毫发无伤。阁主,现在最不好的就是您了。
南宫允凄惨地苦笑一声,我不是还有你们吗?
云罗连连点头,嗯,阁主放心,流星阁誓死效忠阁主,绝不背叛。
南宫允无奈地摇摇头,刚要嗔怪她一声傻丫头,耳边传来海焰的声音:云罗,保护允姐姐赶紧离开这里,这些人是宁家派来的刺客,要杀允姐姐灭口。
南宫允猛地抬起头,眼眸里布满杀意,看来宁家的人,是真不打算放过她啊,连刺客都用上了。
云罗更是全部的神经都绷紧了,阁主,我们这就杀出去,和宁家的人拼了。
南宫允微微一笑:好。
云罗刚要动,被南宫允一把拉住,她诧异地看着阁主,南宫允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她,一字一顿道:云罗,流星阁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不能让它毁在我的手里,若是今天我有什么不测,从今以后,你就是流星阁的阁主,众姐妹们全靠你照料了,姐姐谢谢你。
阁主云罗瞪大泪眼看着南宫允,南宫允却只是对她宽慰一笑,蹒跚着走了出去。
门口传来南宫允清朗的声音,依旧如往昔那般骄傲:南宫允就在这里,想要我命的人,尽管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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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烈从皇宫里出来就策马往天牢狂奔,他一刻都等不及了,必须马上见到允儿!
杜祈佑原本缠着爹爹,也要跟他一起去,可被杜云烈撵回了家。
天牢重地,潮湿闷气,连大人都呆不住更何况是孩子,允儿若是在天牢见到儿子,指定会心疼的。
再者,允儿在天牢呆了一天一夜,现在心情和身体肯定糟糕极了,他一定要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上一番,属于夫妻俩的二人世界,绝对不能被祈佑这个小东西给破坏了。
事情搞到今天这个样子,害得允儿锒铛入狱,杜云烈真是撕了自己的心都有,以后再也不干这么蠢的事了,别的女人,哪怕再倒贴的他也不能再看一眼,对她们的不忍心结果造成了对允儿的狠心,得不偿失啊。
他知道允儿这次之所以不反抗就自投罗网,除了要维护家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在生他的气。
无论如何,都是他做错了。杜云烈打定主意,待会无论允儿怎么闹,打他也好,骂他也罢,只要能让她消气,能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杜云烈怀着一颗紧张而又激动的心骑着马奔到天牢,可是隔着老远,便发觉情况不妙,心里登时一咯噔。
天牢的门口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竟然还有几具女尸,她们身上素白的衣服让杜云烈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难不成,是流星阁的人?
允儿
杜云烈冲进天牢,天牢里除了潮湿的气味扑鼻的尽是血腥气,他遍寻整个天牢,都没有发现南宫允的身影。
脚步突然顿住,杜云烈低头一看,见一个后背上中了一剑的人牢牢地把着他的脚腕,救,救我
杜云烈蹲下身子,揪过他的脖领喝问:王妃呢,南宫允呢,这到底出什么事了?
牢头气息微弱,缓缓从口中吐出:劫劫狱,南宫允她她被人劫走了。
什么?杜云烈满心的震惊,手心一松,牢头闭了眼,往后仰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