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明白!我怎么不明白了!”高长元忍不住低吼。
那天晚上,他又对着罗春意的眼泪半夜,心境着实开朗不起来。罗春意因为腹中的胎儿还未坐稳,不能与他同床,他便只能去旁边的卧房休息。
没想到,来侍奉他的就是云雀。
看到这个丫头,他便想到了之前那荒唐的一夜,以及白天的一幕——
工作一日,好容易出了府衙,他正赶着回家,不想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鲜衣怒马,眉目如画,一双秋水明眸脉脉含情,正满含笑意的看着他。
“呀,这不是高状元吗?这么急着回府,是要和你新收房的丫头亲热吗?”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公然将这种话说出口,他还不觉得丢人,高长元以及受不了了。
忙要绕过他,谁料平杨小侯爷一扯缰绳,马儿立马上前几步,又拦住了他的去路。
“高状元,你是打断逃跑吗?如何,因为我说中你的心事了?”
邪恶的笑花朵朵绽放,令人怒气横生。
“侯爷,请您看看,这是在大街之上!”
“那又如何?本侯送了你十名美婢,这是总所周知的事情。便是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问一问,那也没什么,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平杨小侯爷笑眯眯的道,末了眸光一转,媚意四射,“大家说,是不是啊?”
立马几个随扈高声附和起来。
高长元气得发抖。“侯爷,这好歹也是后宅私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不大妥当吧?”
“是吗?可是,除了大庭广众之下,本侯又能在哪里见到你、和你谈及后宅私事呢?”平杨小侯爷问。
高长元一怔。
他哪里都不想和这个人见面、更不愿意与他聊任何私事!
见他一脸为难,平杨小侯爷笑了。“看吧,你分明就是在故意躲本侯,所以,今日难得抓到你,本侯不抓紧时间问个明白,下次天知道又是什么时候?”
说着,又仿似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些个丫头你迟迟不曾碰过,难不成是因为怕了本侯,所以连本侯送去的人也不敢碰了?”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道理,他仰头哈哈大笑,一扬鞭子,策马离去。
独留下高长元一人站在原地,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探究的眼神。
“那些个丫头你迟迟不曾碰过,难不成是因为怕了本侯?”
怕了本侯?
怕了本侯?
怕了……
谁会怕那种纨绔子弟?他不碰那些丫头,只是因为他并无多少贪欲而已!
“哎呀!”
云雀一不小心,盆中的水泼出来不少,一下将他的衣服沾湿了一大片。
当即脸儿惨白,忙不迭掏出帕子来为他擦。
高长元一把推开她。“别碰我!”
云雀立马扑通一声跪下:“奴婢知错了,请公子不要生气!”
一个这么低声下气、卑贱如尘的丫头,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高长元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而看看那个依然跪地求饶不止的丫头。她娇小的身体都缩成一团,身体颤抖得不像话,一段美丽的脖颈不停的上上下下,忽的一下勾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