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说他的孩子像佐助】
【佐助说:你的妻子很美】
【啊啊啊啊明明佐助更美啊为什么啊】
“wow,这都有三十多岁了吧。”
“这个真的能看到未来好多年啊。”
“这木叶小鬼还挺幸运,老婆长的不赖啊。”
“儿子也不小了,一会儿说不定能看到他孙子。”
“我……我的孩子……?”鸣人感觉不可置信,他今年也就十三岁,却被剧透了三十岁的人生,而且那个未来于他而言是那么不尽人意,甚至说是可怖的。
是因为妻子不是小樱……?
不,不是,如果是小樱他也会如此惶恐。
好像心里某一处被挖空,又强行填上尺寸不合的血肉,逼迫他愈合。
可尺寸不和,空缺的部分让他呼吸时含着哭声,余出的部分让他眨眼都忍不住疼到落泪。
是因为,看到了温和谦让的佐助吗?他总觉得佐助不该如此,他应该是更张扬的、更骄傲的——
春野樱忍不住开口:“为何上面说佐助君只有一只手呢……”
“忍者任务变化无常,樱。”佐助没有侧脸看小樱,只是看着画面中疲惫不堪的自己,不屑他如此狼狈,却也为这未来悲哀。
将来的自己,也与世界上的普通人混为一谈,黯淡无光,庸庸碌碌着耗费残余的生命一般。
太疲惫了,为什么将来的他好像呼吸都很疲惫,古井无波的面容之下,好像藏着一颗将行就木、期盼长眠的灵魂。
而接下来是暴增恐怖的弹幕,几乎将整个屏幕都要淹没,从花花绿绿颜色各异的字体中,那句唱词中的苦涩无奈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
【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
【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
【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
【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
(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
「婚礼之上,身着白无垢的日向雏田腼腆娇羞,红唇白裙,她纤长的手指被鸣人的手紧紧地握着,仿佛握着一生的挚爱。
鸣人低头和她对视,两人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难道看我失魂落魄你竟然心动)
「伫立断崖的佐助,面前是汹涌澎湃的大海,海浪层层翻滚拍打着礁石,长鹰展翅欲飞,在暮色渐沉之中,可看到那个骄傲的宇智波佐助,眼泪淌了满脸。」
【宇智波佐助这一生就是个笑话】
【“所有人都说你们很般配,连我也这么觉得”】
【“可我又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最后鸣人也离开他了】
【如果死在终结之谷就好了】
【助助你不要哭啊啊啊啊我心都碎了】
【鸣人握住雏田的手时真的好郑重,好像这辈子他都只牵这一个女人了】
说实话,佐助看这段视频时是置身事外的,于第一个视频而言,这个视频他没有任何代入感,之间相差的年岁与阅历太大,不真实。
但是最后那个弹幕所说“鸣人握住雏田的手时真的好郑重,好像这辈子他都只牵这一个女人了”,佐助忽然就觉得一切都鲜活了起来,鸣人还握着他的手,力度之大,有些颤抖。
好像他真的是视频中那个不去喜宴的男人,如尖锐的顽石被打磨抛光,变成圆滑世俗的鹅卵石,被随便扔进某个池塘,混着泥沙随波逐流。
好像将来身边这个握着他的手的少年,会毫不留情地松开,回身摆摆手,去握住另一个女子纤细白皙的手指。
从此他的回忆里便不再有宇智波佐助,那些在忍者学校你追我赶的回忆,那些在任务中生离死别的瞬间,都会被那女孩给取代。
有那么一瞬间,佐助疑惑自己是否心律不齐,为什么会,突然那么难过。
“佐助,”身边一直沉默的鸣人低声喊他,“我虽然不知道将来究竟会如何,但是我向你发誓。”
他注视着他,蔚蓝的眼睛闪闪发光:“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我所在之处,便是你的归宿。”
宇智波佐助安静地看着鸣人,突然笑了一声,说:“知道了,白痴。”
而屏幕中的世界还在继续上演着悲剧。
(所幸经年漂浮红尘中这颗心已是千疮百孔)
(怎惧你以薄情为刃添一道裂缝)
(又不会痛)
「小小的孩童被手里剑割裂衣服和皮肤,他仓皇地摔倒在榻榻米上,面前是父母的尸体和哥哥的血刃。
毫无生气的孩童再抬头,眼前已是坟墓遍地,皆是他前日与之问好的亲朋好友,此刻只剩下一地孤魂野鬼和千疮百孔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