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性命发誓,我所言绝无半分虚假。”
那稍显稚嫩的声音铿锵有力,像一把重锤抡起击碎了水门所有的力气。
他慢慢将身体向后仰去靠在椅背上。
“原来真的是这样……”水门喃喃道,“富岳,你……”
“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鼬倒是不紧不慢的捉起一只杯子往里面倒茶水,“012011任听您差遣。”
“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水门掩在袍子底下的手握得死紧,他可以听到自己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接下来的事就交由我处理吧,你的任务就是继续盯梢,如果发现有其他情况立刻告诉我。”
鼬抿了口茶,点了点头。
水门没有逗留很久,在沉默着喝掉半杯茶后他就匆匆离开了。
鼬注视着水门愈行愈远的背影,他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慢慢晃动着手里的空杯子。
他刚才以性命起誓。
可是对他这种暗部忍者来说,性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您会怎么做呢……火影大人?”
白绝回到带土暂时待着的那个小破房子时,带土正翘着腿大摇大摆地瘫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摆放着三四个已经空了的纸盒子。
整个房间四面通风采光良好,所以白绝可以闻到残留在各个角落的红豆糕的甜腻味道以及某人嘴边的碎屑。
“你在吃什么?”白绝相当不可思议,“你为什么吃红豆糕?”
“我为什么不可以?”带土一脸莫名其妙,“好不容易回趟木叶我凭什么不能吃红豆糕?全村的红豆糕都是你家的?”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吗?你是难民啊!难民饭都吃不饱你还在这里吃甜点?”白绝痛心疾首,“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玩的!”
“知道知道你怎么这么啰嗦。”带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伸手将一旁的面具拿起,迎着光细细端详。橘红色的光撒在这个白底横条纹的面具上,透过右边的圆孔,带土凝视着缓缓下沉的太阳。
“所以,你今天有什么收获?”带土将面具扣在自己脸上,他颇为嫌弃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些难民的衣服的味道实在是窒息,赶紧让我结束这一切吧烦死了啊啊啊。”
“有,有!收获大了去了!”一提起这个白绝瞬间来了精神,“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看到谁了?你别告诉我看到火影出现在宇智波那里了。”
“你怎么知道的?”白绝惊奇道,“你是不是偷偷跟着我?”
带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咳得惊天动地捶胸顿足,险些背过气去,白绝惊恐地看着带土在那张破旧的椅子上扭来扭去,那可怜的瘸腿椅子发出了不堪负重的痛苦□□。
“你没事吧?”出于对战友的关心,白绝问道,“这,莫不是感染上了难民营里的某种传染病?!”
“没,没事……”带土扶着椅子喘气,他默默把面具往上移动了两寸露出了嘴巴和鼻子,“你刚才说什么?四代目出现在了宇智波领地内?他来干嘛?不要告诉我又被他发现了我!”
“这个倒不是,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啦。”白绝从地里慢慢长出来,他走到带土身边,“宇智波富岳要发动政变。”
带土沉默了一下,他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一动不动,末了,就在白绝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带土猛地抬头抓住了他的肩膀,“你听谁说的?”
“鼬,宇智波鼬。”白绝被吓到了,“你不要这么激动。”
“宇智波鼬?他和四代见面说这个?”带土晃了晃白绝,“你耳朵没出问题吧?你确定这是鼬亲口和四代说的?”
“我,我确定……”白绝被晃得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鼬说以,以性命起誓……”
“性命?”带土喃喃着松开了白绝,他靠在墙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霍……一个忍者以性命起誓吗?感觉可信度相当低啊?”
“你确定你没被发现?”他很是怀疑地看着白绝,“我总觉得那是他们故意用假消息骗你来着。”
“绝对没有,你在怀疑什么?”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前几天他才迎合了四代的想法接济难民,现在你和我说他要搞政变?这不科学啊。”带土说,“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四代看起来也是相当不可置信的样子。”白绝补充道。
“我比较好奇,为什么鼬会突然和四代说这件事。”带土摸着下巴,“如果真的是要政变,那以富岳的性格不会这么不谨慎。如果是鼬骗四代……那他目的是什么呢?说到底,鼬是隶属于火影麾下的暗部,一举一动都是直接来自于火影,他们会在茶馆见面,会谈论这件事也就是说,首先是四代授意他去查了相关的事情,那问题在于,四代怎么会知道宇智波要政变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我总感觉火影是在未雨绸缪。”白绝说,“就像是七年前一样,他好像可以提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做好准备。”
“提前知道……我倒是知道宇智波家有一种瞳术可以回溯过去来着。”带土叹了口气,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
“唔……据说最近难民那边死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