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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君子立事

你当真死也要护着这个贱人?安婉琰满是失落的望着陵游,一副咬牙切齿模样。

之前被姑姑索要陵游时,她特意寻人情,不让暗卫营给陵游续解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出得祖陵,能再度召回陵游,抑或是若她出不去,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好好好!好的很,好一条忠心狗!倒是让本宫刮目相看了!安婉琰冷笑一声,转向徐繁缕。

我想徐小姐可能不知一事,皇家所出暗卫,皆身有奇毒,每月发作,噬骨入心,若三月未曾服其解药,便全身溃烂而死,距陵游离我,已近二月,若再无解药,最多一月,他便只能身死埋骨,徐小姐,你可懂本宫的意思?

不懂!徐繁缕故作惊讶,一脸懵懂表情的瞟了一眼陵游,然后摇了摇头,一口便否认道。

安婉琰顿如鲠在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竟还有这事?长天!安婉琰可是在诓骗于我。墨怀瑾也是听得新奇,忙招了长天来问。

公主所言是真!长天点头应是,他身份低微,自是不敢当呼安婉琰名讳。

繁缕,别怕!不就是解药嘛!我到时候向舅舅讨要一些便是!墨怀瑾得意洋洋的瞟了安婉琰一眼,然后炫耀般的拍了拍徐繁缕的肩膀,直接戳破了安婉琰的幻想。

墨怀瑾!安婉琰只觉头昏阵阵,这墨怀瑾美则美以,可满肚子坏水,也不知她当初何以对墨怀瑾动了心思。

那便多谢墨世子了!徐繁缕装模做样的向墨怀瑾道了声谢,然后及其敷衍的向安婉琰行了一礼,公主大人,若是没别的事,我等便先行告退了。

她可不想,一直留在此处,任由安婉琰磨磨唧唧,闲续废话。

她告辞完,也不等安婉琰施恩,直接拉了陵游直接就走。

安婉琰见徐繁缕如此目中无人,气怒之下,自地上捡起一把剑刃,亲自动手,直接朝徐繁缕冲了过去。

啪!只是还未及徐繁缕近身,便被陵游一脚踢在手肘上,剑刃瞬间失手滑落于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姑姑,爷劝您还是识相些的好,要是再这般任性,惹火了舅舅,下次,可就谁都救不了你了。徐繁缕要走,墨怀瑾自然也就没了看戏的兴趣,他摇着手中折扇,大摇大摆的走到安婉琰面前,睥睨的盯了安婉琰一眼,轻龇一声,潇洒而去。

废物,一群废物!身后只留下,安婉琰歇斯底里的唾骂声。

只是已然无人问津了!

墨怀瑾办事倒是利索的很,徐繁缕刚到徐府,他便已经遣人送来一方地契,顺便拖走了交易的马车,徐繁缕看着手中的地契,却是真真的松了一口气,至少住处无碍了。

走吧!这次可得是真要离开徐府了!徐繁缕确认地契上的住址后,将地契收入怀中,回头看了徐府一眼,招呼陵游一声,率先离去。

这不是大伯家的堂姐嘛!如今已是黄昏日上,不知堂姐携外男出府,欲往何处,能否告知弟弟一声。

许是徐繁缕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才出府上,和一略显稚嫩的锦衣公子擦身而过,徐繁缕本未曾在意,她未认出此人是谁,那公子却是认出了徐繁缕。而且一开口,便语带讽刺。

徐繁缕不予理会,全然就当没听见一般,脚下未停,那锦衣公子却是受到极大侮辱一般,快走几步,横手拦住了徐繁缕的去路。

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你是何人?看你也该是大户子弟,难道尊父尊母便是教得你这般家教吗?徐繁缕被拦了去路,这才打量了来人一眼,眉目稚嫩,该是不过十五,她在汴京城内,却是不认得这样一个人物。

你!徐繁缕说话说的重,锦衣公子当下便红了面皮,狠狠的瞪了徐繁缕一眼,终老老实实的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是巡捡司孙玹的二子,孙裕,于徐家二房乃是姻亲关系。

二婶的外家?徐繁缕顿是明了孙裕的身份,想是二叔初回汴京,二婶外家前来探顾,倒不想被她给撞见了。

只是,这孙裕开口便是咄咄逼人,定是二房中人,从中恶意中伤,不过二房闲话如何,她并未放在心上,也不想知晓。

孙小公子怕是不知,我与二房一脉,素有纠葛,我去往何处,也不当得与你说,我劝小公子还是快些让开道来,以免伤了两家得和气。

十四五岁的少年,怎受得徐繁缕这般言语,当下脸一横,便是条条道道,细数徐繁缕的罪状来,我如何不知,你就是一毒妇,试下手段,欲抢夺霏烟姐夫婿,阴谋未成,更是算计霏烟姐不得出府,还有,茂行哥哥,学识渊博,你不过一隔房堂妹,有何资格,指手画脚,不让哥哥参加科考,徐繁缕,你说你一还未出阁的女子,这心怎生得这般恶毒不堪,我

孙裕说得兴起,便全然没注意,其身后不远,徐茂行一路行来,自也将孙裕所言,听了全然。

当下快步走了过来,伸手一把就将刘裕未完话,尽数捂了,让其不能胡说。

二妹,裕儿年岁尚小,偏听偏信,口无遮拦,言辞不当,我替他向你致歉。徐茂行死死捂住刘裕的嘴,望着徐繁缕,满眼满脸尽是歉疚之色。

徐繁缕看着徐茂行,忽然开口,我阻大哥官途一路,大哥是如何想的?

二妹所选之道,亦是我心之所向,如今能乘风而往,我心甚喜!

徐茂行言辞皆出自肺腑,爹爹所言所行,虽非直接致大伯于死地,却是帮凶无疑,他身在二房一脉,眼愧于徐繁缕,心中怯怯,这才不敢于徐繁缕面前出现,既然徐繁缕有此所问,他必得将感谢之心表达才是。

大哥欢喜便好!此一去,祖父祖母便劳由大哥看顾了!

此乃为人子孙本分,二妹且放心。当日安排,徐茂行亦在,自是知,徐繁缕所言为何,当下便应了下来。

此,徐繁缕便是不提,他也会尽心而为。

徐繁缕得其所愿,心自欢畅,别无所问,自是到了离去之时,天色渐晚,我不不叨扰了,告辞!

徐茂行点头,一路远望徐繁缕消失于街口,这才松开孙裕的嘴。

表姐,你这是作甚?都弄疼我了!

君子立事,从不于人身后妄言妄行,更不能偏听偏信,罔信闺阁妇言,可明白?徐茂行望着孙裕说道。

可,明明就是孙裕一脸不服气,欲要辩驳,可见徐茂行脸色,却又是讷讷住口。

徐茂行见其依旧一副不服气模样,张了张嘴,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摇了摇头,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