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曦很喜欢这个味道的男士香水，当初几乎是威逼利诱着路景扬养成了喷香水的习惯。两人分开了这么长时间，他还在用吗？是习惯，还是……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跑偏，沐曦及时打住，默默吸一口气，开口装作不耐烦的语气，“好了没有啊，解个头发这么慢，脖子都酸了，你行不行啊。”

乌黑的头发早已从头盔上被解救了出来，此刻正绕在路景扬的手指上。

手指的主人正盯着头发愣神，听到这句话之后将头发放下，拿着头盔放到了车子上，眼神中的幽暗也被藏了一个彻底，凉薄说道：“真该直接给你把头发剪了。”

“喂，是不是太过分了！”

沐曦站开了两步，“我最近工作压力大，可是没少掉头发，现在每根头发都是我的小宝贝，敢动我头发信不信跟你拼命。”

路景扬撇了她一眼，没接她话茬，直接抬脚往前走了。

沐曦急忙跟上，扭头四处看了一下，“这是哪儿啊，来这干嘛？”

脚步听下，路景扬回头看她，眼神带上一丝危险。

“你不记得了？”

“啊？”沐曦被问的莫名其妙，又认真看了一眼四周，看清楚熟悉的建筑物之后，心情跟着落了一下，“这儿啊，大半夜来这干什么？”

“以前不是经常大半夜来。”

撂下这么一句话，路景扬抬脚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沐曦被噎了一句，也不再开口，跟着他一起上了楼梯。

这栋楼已经废弃好多年了，他们以前高中的时候找不到约会的地方，就会偷偷在晚上来这里。

虽然位置有些偏远，但清净没有人打扰，倒是很适合约会。

只是，没想到今天路景扬会带她来。

她有好多年没来过了。

废旧的楼梯踩上去有些灰尘扬起来，沐曦被呛到咳嗽了两声，路景扬听到停下脚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

这个人，这么古董的习惯竟然还保持着。

沐曦盯着眼前的手帕愣了一下，然后接过来捂住了口鼻，闷着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到了楼顶，路景扬站定，看着远处城市的灯光，眼神中的感情藏在昏暗的夜色下，让人看不清楚，也看不明白。

沐曦站在他旁边，看着曾经熟悉的地方，曾经熟悉的人，莫名有些不自在。

“你，经常来这里？”她看着路景扬背影问。

经常？

路景扬摇摇头，“没有，好几年没来过了。”

刚才骑摩托带着她，他也不知怎么就拐来了这里，完全没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