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故事,和我们最初找到的线索无异。一位独生千金通过招婿的方式建立家庭,之后因家族生意,她需要去海外进修,临行前托夫婿照顾双亲。说到这里,路景扬起身,看着奢华却肮脏的拔步床,道:但之后的故事,却未必像书信中所说的那样。
盛颂边看笔记边点头附和:根据笔记上的记述,她刚抵达海外就收到了父母相继去世的书信。算着时间,应该是她启程没多久,甚至还没上船,父母就去世了。
依据当时的交通发达程度来推测,若派人立刻前往报信,肯定能在她上船前将人拦住,可留守在家中的,她的夫婿并没有这么做。
他不急不慢地处理了二老的丧事,又写了一封书信,貌似哀痛地向她表达了岳父岳母去世的无奈和伤心。
其实,按照千金的敏锐,本该立刻发现端倪。
但,双亲去世带给她的打击太大,而且她当时处于海外,短期内无法回来不说,还得分出一部分心力去学习当地的先进纺织技术。
因此,她非但没能发现端倪,反倒身体和精神愈发承受不住,最后只得被迫提前回国。
笔记记录到这里时,血迹蓦地增多,语气也满是憎恨,原本娟秀的字体出现轻微的颤抖,纸张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墨团。也不知是她在书写时流的眼泪太多,晕湿了字迹;还是手腕颤抖,无法正常书写。
好在,字迹模糊,但还能看清。
千金回国后,本想从丈夫那里获取安慰,却不想一进门就被下人告知家里多了两房姨太太。最早被纳入府中的那位,已经有了身孕,推算日子,姨太太早在她之前就和那男人好上了。
她怒从心起,直冲进去要跟他们算账,可她太过天真,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ashash丈夫既敢如此放肆,连下人都知晓内情,难道还怕她秋后算账?
是的,丈夫做了完全的准备。
在千金冲进房间找他算账的时候,他利索捆了人,将她扔到了这间牢房般的卧房,每日只给简单的饭菜,将她囚禁。
自此,她家族的生意,被男人完全掌控。而且,她这正室妻子的名号,也被男人篡夺安到了其他人头上。
听完,沐曦怒火翻腾:如果是我,我就趁别人给我送饭的时候跑出去!到时候,就算两败俱伤,我也要让这个渣男受到惩罚!
冷静,这只是个故事,我们在玩游戏。盛颂按住她的肩膀。
沐曦长出口气。
故事看完了,但这里面好像没有和床板机关有关的线索。盛颂又道:要不,我们再看看别的地方?
屋子就这么大,除了床,别的地方一目了然,完全看不出有机关。沐曦摇头。
沉默许久的路景扬忽的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要杀了渣男!沐曦咬牙重复一遍。
上一句。路景扬顿了顿,声调莫名低了几分。
沐曦一愣,反应过来后,将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原封不动重复一遍。
正纳闷路景扬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就见男人起身,径直朝着石门方向走去。
石门只能从外面拨动机关开启,一旦关上,石门和墙壁卡得严丝合缝,压根找不到出去的门道。
里面又没机关,你想找什么?沐曦皱眉道。
路景扬默不作声,蹲下身子摸着墙壁细细地找。
见状,盛颂想了想,朝沐曦扬扬下巴,我们要不要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