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路景扬又问。

沐曦摆手：“……没事，我先走了。”

“嗯。”

然而，二人告别后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却又在电梯重新遇见。

沐曦扶额，那股熟悉的别扭再度蔓延全身。

这大抵就是……孽缘？

电梯空间不小，但许是路景扬格外高大的原因，沐曦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且因路景扬先抵达电梯的缘故，沐曦为避免尴尬，只能站在他面前。这样一来，沐曦完全看不到对方的动作，可她的一举一动却丝毫不差落入对方眼中。

纵然她心中清楚，路景扬不会时时刻刻盯着她，但和路景扬共处同一密闭空间，还是让她别扭万分，浑身的不自在。

为分散注意力，沐曦拿出手机，佯装要处理公事，将手机中的软件翻来覆去的看。

可——

假的就是假的，她越是装得忙碌，就越是心虚和别扭。

如果这个时候真的有人给她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那该多——

“嗡嗡嗡！”

手机骤然响起！

沐曦一喜，暗叹一句苍天有眼，便急忙接通电话，“喂？”

“沐总，是我，元雪。”元雪笑吟吟的，很有活力，“上次跟你说得事情，你转告路先生了吗？兰尼老师催得很急，我们今天就要出发了，你们可以在明天天亮之前跟我们汇合吗？”

遭了！

沐曦心里咯噔一下，千算万算，竟忘了这茬！

许是她迟迟没回应，电话那头的元雪拔高声调，又问了一遍：“喂？沐总，你在听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听到。”沐曦抿了下唇，强忍住想要看路景扬的心，压低声音，问道：“他不去，不行么？接下来这段时间他可能会很忙。”

“这个……我说了也不算呀。”元雪抱歉道；“主要是兰尼老师很信任你们，你们才离开几天，他已经催了好几遍。如果不是知道你们在忙工作，兰尼老师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催你们回来。”

沐曦咬了咬唇，很是纠结。

一方面是公司重要的合作伙伴，业界大师的要求，关乎着作品能否早些面世；另一方面，是她的自尊……

“沐总，你现在不方便吗？”元雪察觉到异常，主动道。

沐曦攥了攥手心，一咬牙：“没什么，你告诉兰尼先生，我们明天天亮之前绝对赶到！”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沐总，明天见！”

“举手之劳，替我问兰尼先生好，再见。”

挂了电话，都不需沐曦主动去问，路景扬便道：“是s市那边打来的电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