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了两天,才看到这小姑娘抱着作业来找他。
“嘿嘿嘿,少珩哥哥!”庄夕念有求于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吝啬自己的小甜嘴。
江少珩不为所动。
然后小姑娘就把作业都放到了江少珩的桌子上,自己腻到了江少珩的身边。
再次开口:“少珩哥哥——”
小姑娘的声线本来就是软糯的,现在还故意拉长了声音喊他。
江少珩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最终,江少珩也没有憋住,“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听到江少珩这句话,庄夕念就知道自己这一次作业稳了,“嘿嘿,帮我做作业好不好?或者让我抄一下。”
“不行。”
冷冰冰、硬邦邦的两个字砸得庄夕念有些发懵。
然后很快地,一双大眼睛里就蓄起了一包泪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江少珩看。
江少珩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要去看小姑娘的苦肉计,继续用着公式化的语气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作业更要自己做,你本来就已经比同学们少了几场考试,少了一个多月的学习时间,现在这些作业正好能够稍微弥补一些,必须要自己做。”
“以后每天你都过来这边做,我辅导你做。”
江少珩用的是“辅导”,而不是“监督”。
就小姑娘的脾气,如果用“监督”这两个字的话,说不定她就要闹绝交了。
要是脾气再坏一点儿,说不定连分手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了。
而用上“辅导”两个字就不一样了,这说明还有余地可以讨价还价。
果不其然,庄夕念一听,就默默地把眼泪收回去了,然后老老实实地搬了另外一把椅子坐到江少珩身边开始做题。
其实这些题都不难。
比起江少珩整理给她的那些题,真的要容易了一个档次,也就只有那些压轴题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几分江少珩给的那些题的压力。
但是对于庄夕念这个已经习惯了来自于江少珩的压力的人来说,这些题其实都是很容易的,她就是犯懒,不想做而已。
半个小时之后,庄夕念就开始了第一次犯懒。
故意把一道题写得乱七八糟的,江少珩指出了好几次了,还是故意颠三倒四地写。
江少珩自然看得出来她这是什么意思了。
本来是想再说她两句的,可是看到她皱着的一张小脸的时候,又开始心软了,说出口的话就不自觉地变成了:“好了,写累了那就休息一会儿再写吧。”
这种受不了自己控制的话每次一说出来,江少珩就想把自己的嘴给缝上。
可是看到小姑娘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的时候,又默默地扬起了嘴角。
大型的真香定律现场无疑了。
庄夕念就属于那种,写半个小时就要休息一个半小时的那种。
江少珩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她的完成速度,觉得可以,就放任她去了。
只要写得完就行了,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的。
这就是江少珩的想法。
事实上,在几年前,江少珩完全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的江少珩虽然也会纵容庄夕念,但是该什么时候完成什么任务,那都是很严格的,如果不按时完成,就会被江少珩逮着教育上一顿。
是后来庄夕念越长越大了,越来越会耍赖皮了,也越来越会撒娇了,总是出其不意地让江少珩上套,然后松口。
再后来,江少珩就佛了,只要能做完就行了,其他的不强求了。
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分心来抵抗小姑娘的撒娇了。
真的很要命了。
她一撒娇,他就想连心都掏出来给她丢着玩儿,还怎么忍得下心去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也只能是和她讲讲道理,她能听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好在小姑娘真的会听,还没有皮到那种连话都说不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