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天微顿,满目温和陷入回忆,而后慈爱的笑说道:“你阿父说过,荒唐十七年,归位一十八,大概是你已回来了。”
君卿歌沉默:“”我giao,亲娘都会自填剧情了,要我何用?
……
君卿歌从未有过向人事无巨细解释什么的习惯,于是直截了当道:“所以,儿臣不会有事。”
君泽天眸含慈爱的看着君卿歌颔首,带着暖意的大手温柔的抚了抚她散开发髻的脑袋:“我儿能回来,应是承受了许多吧。”
君卿歌浑身一僵,被这不曾体味过的感觉弄的一滞,面上有些不自然抿了下唇道:“诸事皆因儿臣而起,合该儿臣去承担。”她这是认下了自己的身份了。
初来时,大佬不愿承认自己竟是个纨绔草包祸害。
有些小叛逆。
但她与君家的血缘亲情,是割不下,也剪不断的。
不论是素未谋面为生下她而死的生父,还是面前这个一心为她的中年女子,扪心自问她是在意的。
或许因为前半生从未体会过温暖,所以如今才格外的珍惜。
-
君卿歌随手摸了下自己有些发热的耳朵,嗓音清冽中带着些许的沙哑,道:“或许,要开战了。”
君泽天倒是没有反驳,脸色微变点了点头:“嗯,我儿不必太过担忧,母皇可以守住”玄庆。
君卿歌抬起凤眸看着这个面上经染了岁月的女子,缓声道:“儿臣需得出战。”
她依稀记得昏睡之时耳边听到天道所说的。
这是最后一劫,闯过便是生路,闯不过便是一死。
君泽天面色一紧,忙问:“为何?”
她没有直接说不可,但她仍想知道君卿歌要去的原因。
“”
-
铛铛。
此时神三在门外敲着门,恭敬道:“属下神三,有要事求见陛下。”
神三已经从神一口中得知了,陛下撤下所有人的消息,因而没有直接跃进去,而是出声请示。
“进。”
神三开门,谨慎的屈下一膝,跪着道:“经神卫营彻查,此事与满家有关。”
君泽天面上神色不明,伸出手扶着君卿歌躺下,而后才意味深长的出声道:“是吗。”
神三听着这语气,顿时头皮一紧,求生欲高涨,回道:“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满家,但如此反而不太正常,有祸水东引之嫌,属下以为可以将计就计。”
君卿歌懒散的闭着眼听着声。
满家,她的玉牌。
原先初来,她以为身上的玉牌是个值钱的信物罢了,后来听林管家科普才知道那玩意儿居然还可以当做定亲的信物。
心烦。
必须早点拿回来才行。
-
于是“老实”躺在床上君卿歌抬起眼帘,慢悠悠的开口道:“那便把满家人都抓起来吧。”
君泽天没说什么,应该也是赞同的。